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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地發自於靈魂，那些令人唏噓的算計和曾經帶來的不平靜，好像眨眼間就變得淡薄了。

罷了，罷了。

他已受到了此生最重的懲罰，沒必要再說什麼了。

素還真輕輕握了握他的手，史艷文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莫權其實並不老，他只有四十多歲，正是壯年，若不是功體盡廢，若不是聲名狼藉，他還可以在外面闖出一片天地。可他現在不行了，他抱著冰冷的骨灰盒，放聲悲泣，覺得自己的一生那麼蒼白，覺得將來沒有半點希望，生不如死……

許久，莫權的聲音已經啞不可聞時，史艷文再度開口，他道：&ldo;道九還有兩個孩子，他費盡心力就是為了將兩個孩子送到你身邊，你要放棄他們嗎？&rdo;

莫權惶然抬頭。

史艷文繼續道：&ldo;阿大阿小隻是小名，他說孩子的名字，由你來取。&rdo;

&ldo;……&rdo;

&ldo;他跟艷文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讓我問你&l;上善若水，你都忘了嗎&r;？&rdo;

&ldo;那兩個孩子……&rdo;

&ldo;他為你受了幾百年的流浪，你是他的父親，於情於理，都該為他護好兩個孩子，&rdo;史艷文站起身，淡然垂眸，&ldo;私逃出陰域，你已無再次回去的機會，道域之中流言四起，對他們幼年不利，若你願意，可將他們帶回你現在住的地方，正氣山莊在一日，自會給你一日庇護。&rdo;

莫權嘴角輕顫，不敢置通道：&ldo;你要……保護我們？你……不恨我嗎？&rdo;

素還真搖搖頭，拉起史艷文的手，史艷文看了看他，心裡忽然踏實了不少，他看向莫權，沉聲道：&ldo;餘生你將在悔恨中度過，艷文能夠平安歸來，算來並無損失，甚至因禍得福，遇見了……很重要的人。聚魂莊那些人才是受害者，我不會恨你，不過……艷文也不會無條件對你提供保護。&rdo;

莫權愣了好久才站起身，他退後一步，深深彎腰，直垂入地。

&ldo;史君子請說，莫權無所不從！&rdo;

史艷文默了默，上前將他扶起，道：&ldo;起來吧，這件事……過去了。艷文想問的是禁制山的陣法，你既能給道九方便，想必對其陣法應當十分了解才對。&rdo;

&ldo;是，&rdo;莫權目露惆悵，&ldo;為了換得九兒安全，那裡面的陣法，我都一一研究過。&rdo;

&ldo;當日禁制山陣法，本為淨化陰魅，以建木自燃發動，艷文妄自揣測，是否是因為……陣法覆蓋範圍太多，所以才需靈力更為鼎盛的祭品？&rdo;

&ldo;確實如此。&rdo;

&ldo;那若是範圍縮小至一兩人，所需祭品如何？&rdo;

莫權沉思片刻，道：&ldo;至建木靈力之百分之一即可，但這百分之一，也很難得。&rdo;

有用便好。

史艷文看向素還真，素還真從懷中拿出了自己的陣圖，史艷文直接將它遞給了莫權：&ldo;閣下曾為道域高層，險些統領道域，又研究過禁制山陣法，在九界陣法造詣上想必無人能出左右，我想問你是否能將此陣融入陣法中心？去粗取精？&rdo;

莫權開啟陣圖後愣了愣，驀地反應過來：&ldo;這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