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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芒莫名被觸動了一點。

她們不該罵他們太狠心的。

軍訓，經歷過了，還是有的必要性的，而那些教官們，都是很可愛的人。

……

忙忙碌碌中，三天過去了。

這三天裡發生了三件大事。

《為之著迷》上架，夏芒估摸著存稿，還是狠狠心恢復日更，並且上架當天三章。然後擠出時間來躲著輔導員，用手機碼了一章。

朝歌三比二勝過無衣，進入總決賽。

至此冬季賽中國三支隊伍名額已定，心火，朝歌，無衣，都是老朋友了。

最後一件，是夏芒這邊。

星光漫天的夜幕之下，上千的新生不太整齊地站著，看著露天的幕布上靜滯的畫面。

臺上一個揮舞著拳頭的人，變幻的光照在他身上，在幕布上投出一個靜滯的影。

音響猶自運作著，發出那個瘦削教官憤怒的咆哮。

&ldo;你們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有一點紀律!能不能有一點集體榮譽感!&rdo;

夏芒聽到有個男生小聲嘟噥了一句：&ldo;沒有。&rdo;

&ldo;你說什麼?&rdo;盧教官瞪向密密匝匝的人群，&ldo;大聲點!讓我們都聽見!&rdo;

最後的那一點竊竊私語，都消失了。

臺上的教官繼續舉著話筒以吶喊的氣勢和聲音講話：&ldo;電影放這麼大的聲音，都蓋不過你們說話的吵嚷!有什麼可說的呢?休息時間都不夠你們說的麼?&rdo;

大概是吼了那麼幾句，或者說冷靜下來了，那個教官的語調開始放的平緩：&ldo;我知道你們新生感情好，天南海北齊聚一堂，是很值得珍惜的際遇。但感情好不應該體現在一起違背紀律上。&rdo;

一片冷寂。

片刻之後，教官問著：&ldo;偷偷回宿舍的，去小樹林的學生都找回來了吧?&rdo;

&ldo;找回來了。&rdo;幾個教官在下面應著。

&ldo;歸隊。&rdo;他說，&ldo;我給你們一個體現感情好的方式，一起挨罰。沒有說話沒有溜的同學也不要覺得委屈，你們是這個集體的一份子，有難同當。來，站一個小時軍姿，都有，站直!&rdo;

&ldo;我們也站。&rdo;

然後，他在臺上筆挺地站著，所有教官，都在自己所帶的學生的隊伍前，面對他們，筆挺地站著。

夏芒深吸一口氣。

站軍姿，真是一件熬耐心和體力的事。

時間彷彿變得很慢很慢。

汗水漸漸洇濕了脊背。

夏芒眨了眨眼睛，從人群中的間隔中看著她們的盧教官，和所有的教官。

她們還可以借著人群的掩護撩一下頭髮，活動活動僵硬的腳踝，他們卻是從始至終，都那樣筆挺地站著。

沒有放鬆，沒有小差。

夏芒閉上眼睛。

集體，榮譽感麼?

她想起來高一下半學期期中，她拿下了進高中部以來，算上月考，在年級裡拿到的第六個第一。

班主任把她叫到辦公室，遞給她一份列印好的檔案。

&ldo;下週升旗儀式上三分鐘演講，做一下動員，稿我已經列印好了，你只需要熟悉一下，然後上去講就可以。&rdo;

&ldo;我不。&rdo;夏芒看都沒看那份稿，直接拒絕。

&ldo;或者你可以自己寫一份，主要是鼓勵一下同學，分享學習經驗，動員大家為兩年後的高考而努力。你寫完給我看一下就可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