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子裡的，行不？”父親料到，一開啟箱子，帶頭的人馬上會起殺心。他從兜裡抓出一把銀元銀票，向帶頭的那人扔去。帶頭那人的身上撒著一些錢，其餘的都落到了地上。帶頭揀著身上的銀元，其餘的下了馬開始揀銀元。不知父親從哪兒抽出一把槍，對準帶頭的那個就是一槍，然後又射殺了幾個人，飛快跨上馬，巴掌用力一拍，馬賓士起來。幾個沒事的這才如醒過來一般，見死了幾個傷了幾個，也不打算追人了，趕忙把傷者弄上馬車，回去了。

母親說，父親後來說起此事，說有一半是運氣好才沒死。母親說，後來她就不喜歡打扮了。

紅衛兵還在鄉里橫行霸道，人們擔心受怕，生怕說錯了啥，被人抓住小辮子。

幾個大學生來到了鄉里，據說是響應毛老頭的號召，上山下鄉來了。鄉政府官員熱情招待了他們。

*了幾年，似乎人們都習以為常了，彷彿不*還不會習慣。但那畢竟是彷彿，人們寧願不習慣，也不願繼續這種生活。

毛老頭死了，這一個訊息傳出，四座皆驚。四人幫被毀了，大快人心。

一個早晨醒來，葉望的兒子發現，葉望死了。一向身子骨硬朗的葉望，咋莫名其妙地死了？葉望是怎麼死的，歷來眾說紛紜。有人是被人害死的，還有人說他想死了也就死了，更有人說他摒棄肉體昇仙了。

只有葉望曉得，當他血不流動，脈搏停止的時候，他記起了母親。母親給他說：“你是大哥，保護弟弟們是你的責任。你會從中得到許多，這是弟弟們無法獲得的。好好活著，只有活著你照顧別人，才有你的用處！”

母親說完後開始給他講故事，甜甜的言語如甘露一般澆灌她撒下的種子。

那時候，父親提了個箱子去找母親，要母親跟他走。母親覺得太突然了，有些猶豫不決。父親說了句：“留在這兒，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只有離開才能找到一片屬於我們的天地。你也這樣想吧？”母親鬼迷心竅似的點了點頭，“那麼，走之前，我們去跟我的幾個好朋友道個別，好嗎？”

母親帶著父親到了她的一個好朋友家，母親讓父親留在堂屋，她進了她朋友的閨房。母親對她朋友說：“幫我個忙，好麼？外面那個來我家提過很多次親了，可每次都被我父親趕了出去。現在他要我跟他私奔，我想測試一下他是否花心，值不值得我為他這麼做。求你了！待會兒，你出去就說我方便去了，然後去勾引他。如果他動心了，我就不跟他了！”“要是他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好友擔心地說。“我衝出來殺了他！要是我殺不了他，我讓我父親殺了他。”母親咬牙切齒地說。

母親的好友照做了，母親躲在門後，透過門縫觀察著他們的舉動。“小哥，你還長得挺俊俏。別枉費心機了，她不會受你騙上你當跟你私奔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如，你來我家提親吧！我父母肯定答應。你看我哪點兒比不上她？況且，看你樣兒，就知道你是個花花公子，要是她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廝混，肯定跟你鬧。而我就不會了，甚至我會同意你納妾什麼的。何必自討苦吃呢？”父親坐在椅子上絲毫沒動，當女子開始勸他時，他就裝做打瞌睡，並不理她。女子見沒趣，就回到了閨房。“他太木訥了吧！我真擔心他能不能給你幸福。我勸你，別跟他。世上好男兒何止千萬，再說你父親又不答應。”母親的好友勸她。“不管怎麼說，今天謝謝你了！也許我離開了就一輩子不會回來，我會想念你的。這支簪子，送給你。”母親拿出一支銀簪送給她的好友。好友不肯接受。“拿著吧！想我的時候可以看看。”好友也就收下了。“都這個時候了，我只能說一句，小心為上。”母親的好友說。

母親心裡盤算著，如果她問父親剛才她的好友和他說了什麼，要是父親說實話，母親便會覺得他不是個能託付終生的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