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雲太蹤跡(第1/2 頁)
我看著凌滄,跟只舔傷的小獸一般,一點點舔過我紅腫的指腹,心頭莫名的發酸。 情深至此,怎麼不瘋魔。 隨著他一點點舔舐著,指腹上的傷,慢慢癒合。 凌滄眼中的腥紅也一點點褪去,慢慢恢復了清明。 他目光沉沉的看了看我,鬆開了手,好像扯掉小孩子貼紙般,將我紮在額頭的細針隨手取下來丟在地上。 自嘲的笑了笑,偏頭打量了我兩眼,那如同蛇般拉長著的脖子,縮了回去,跟著整個人就消失了。 連帶著那些懸浮於半空中的螢火,以及那古怪的浮力,也沒了。 我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右腳碰著實地,震得麻痛,卻連痛聲都發不出來了。 一屁股坐在缺了一半的井蓋上,重重的喘著氣。 那種生死都不過在別人一念之間的緊繃感,比看著那些什麼蛇嬰啊,異蛇啊,都讓人心頭髮悸。 過了好一會,張曖才擦著嘴角的血,走過來,扶了扶我:“還好吧?” 我身體虛軟,朝他擺了擺手,不想說話。 蘇秀因為沒有躲在傘下,這會又開始刮宮絞腹了,血水嘩嘩的流。 “我先帶她回車上。”竹清節抱著她,大步朝外走。 “縫好人偶,先鎮妖門。”蘇秀臉痛得扭曲得不成樣,卻還撐著告誡我。 我看著落在地上的人偶:“好。” “呵!”張曖掏出保元丹,吃了一顆,又倒了一顆在掌心。 遞給我:“來一顆?” 這東西能保命,想來也挺難得的,可不能當糖丸吃。 他在石窟裡,就被那些妖龍傷了,完全靠著保元丹“爆血”才能幾次三番的帶著我逃脫。 剛才凌滄那一甩,怕又是內傷。 朝他擺了擺手:“剛吃過了。” 出棺的時候,凌滄確實給我吃過了。 “也是,你不能多吃。”張曖把保元丹收了,轉手又摸出藥膏。 指尖勾出一抹,站起來,往我脖子上抹:“你也真是生猛啊,真的是用臉去接。” “你不是看到老黃皮那被削掉的半個腦袋了嗎?凌滄那一爪子,如果落你臉上,那比那些妖龍厲害多了,你可不會只像老黃皮一樣,只在頭骨上留幾道抓痕,弄不好,我們今晚加餐就是你的腦仁。”張曖抹了一指後。 又感覺太少,又用力摳了一大抹出來,胡亂往我脖子上塗抹後。 這才掐著我脖子,來回的搓抹:“你這脖子本來就細,我感覺用點力,就能掐斷。就這麼一會,被傷了幾天了吧,真怕哪天一不小心就折了。” 知道細,一掐就斷,他力道也不溫柔點。 搓抹的時候太過用力,我腦袋被他搓得前後晃動,差點就掉了。 如果不是剛才幾番生死,這會心跳如鼓,以至心口痛得厲害,手根本使不上勁,也不想說話,我都很想開口,讓他別抹藥了,就這樣吧。 本來就是傷,他再搓兩下,脖子就真斷了。 幸好他也沒什麼耐心,胡亂搓抹之後,將剩下的藥,往我手裡一塞:“回去自己記得抹。你剛才聽出來沒?那幅畫像留形駐魂,關聯著你身體情況,證明你體內真的有云渺的魂魄。不過既然要補,肯定不是全部在你這裡。” “凌滄入魔自封和雲渺有關,似乎他會害了雲渺,所以才自封?”張曖靠著本來就不寬的半個井蓋。 眼帶疑惑的看著我:“昨晚雲渺魂歸的時候,你應該會跟夢遊一樣,看到她,有沒有……嗯?什麼重點線索?” “棺孕蛇胎,幽冥及世。”我念著這兩句。 抬眼看著張曖:“問下你家長姐,這倒底是什麼意思啊?這蛇胎,可能是指洪水中順著龍鱗棺來的雲家先祖女嬰呢,還是我媽夢遊躺棺一月懷上的我呢?” “還是……”我說到這裡,呵笑了一聲:“我和凌滄生的孩子呢?” 現在這情況,凌滄怕是不太可能和我生孩子了。 “雲家先祖肯定不是了,年代太過久遠。是你也不太可能,你這麼弱,連個人偶都差點勒死你。”張曖轉身將那人偶扶起來。 立在我身前:“我原本以為是蘭汀食屍孕蛇,但她和那些蛇嬰都死於你血毒,想來也不是。那就只剩你和凌滄……” 他說到這裡,目光閃了閃,臉上艱難的擠了個笑:“上次蘇秀好像提供了機會,可你不願意。現在,是凌滄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