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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有沒有……有沒有一個人,一座城,令你刻骨銘心,魂牽夢縈?無論天涯海角,還是別後經年,那人那城都是你心之歸屬,即便時過境遷,百轉千回,你都會義無反顧,葉落歸根……&rdo;
&ldo;……&rdo;
罹天燼突然想起自己還是櫻空釋時,與卡索的一段對話。那時,他沒能回答卡索的問題。那問題的答案如此顯而易見,只是當時卻已惘然。他以為卡索心中&ldo;那人&rdo;不是梨落也必不是自己,而自己一片痴心,卻只能敝帚自珍、諱莫如深。卡索乍問之下,他心頭蕭瑟淒冷,竟只能黯然不語。如今換了一重天地,那問題回想起來,卻一語成讖,當真是預言般的偈語。
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
桃花依舊春風灼灼,雪原如昨蒼茫浮沉,日月星光恍然舊時模樣,冰火之爭一任無止無息……而那人,如今身在何方?那城,又能否擺脫葬身火海的命運?
罹天燼心中悲嘆,轉把無聲悽然化為望眼欲穿,投射到近在咫尺的人身上。罹天燼與其說是信任碧綰青,不如說是寄希望於他。如何解刃雪城之困,如何破左右為難之局,若是卡索在此,或許亦如碧綰青乎。
碧綰青端坐在側首席位上垂眸深思,燭光搖曳,青絲依舊,側影朦朧。須臾之前的病弱之態已蕩然無存。於火燚看來,自然是火族幻愈師妙手回春,手到病除,而此間因果,卻只有當事者才心知肚明。
以指腹輕點几案,碧綰青正色道:&ldo;火王不必擔心,冰族未戰已敗,不足為懼。在下此前便說過,火王所慮者必不只在此&l;牆&r;(冰幕)。&rdo;
&ldo;哦?冰族如今堅守不出,以此&l;牆&r;做盾,龜縮不戰,公子何以謂之&l;未戰已敗&r;?&rdo;火燚想不通關節,倒是一派禮賢下士,虛心求教的模樣。
碧綰青道:&ldo;昔者有神王作三仞之城,諸侯背之,海外有狡心。後世知天下之叛也,乃壞城平池,散財物,焚甲兵,施之以德,海外賓服……可想而知,圍城以戒乃下下之策!聽說神皇在時便有破冰幕賓服四海之意,可惜舊族勢大,寧可囚身保命也不願海納四夷,此籌劃便只能作罷。&rdo;
碧綰青提到卡索,罹天燼呼吸便緊了一拍兒,脫口問道:&ldo;冰幕乃冰族世代鎮守之堅壁,神皇難道要自毀&l;長城&r;?&rdo;
罹天燼不禁想到前世自己與卡索流落凡世的三十年。那時便是冰幕被破之故。火族長驅直入,攻入刃雪城,直接導致了他們兄弟二人背井離鄉,顛沛流離。
碧綰青抬頭,不輕不重地掃了一眼罹天燼,眸裡卻暖流淙淙。他也同樣懷念起那三十年的相依為命,再開口時,言辭便又溫和了幾分:&ldo;今時今日,上古神力日消月蠶,以神力支撐的冰幕又能撐到幾時?宜未雨而綢繆,毋臨渴而掘井。況且,古來徵戰,上兵伐謀,其次伐交,最下攻城。反之如是,守城保國,降其身易,服其心難。若要四海歸心,便更不能防人如防賊。山不厭高,海不厭深,無納百川之氣量,何以馭萬山之浩土?&rdo;
&ldo;卡索小兒,還是有幾分見識的,不愧為我火族最大勁敵。&rdo;火燚點頭道,忽然想到碧綰青竟對卡索如此瞭如指掌,又不禁佩服起來,&ldo;公子對冰族上下果然看得通透!&rdo;
碧綰青頷首一笑:&ldo;哪裡,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此乃謀臣必修之境。&rdo;
此刻,罹天燼心情頗為複雜。碧綰青竟比自己更瞭解卡索,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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