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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這位皇帝的為人品性都正常,只是被矇蔽罷了。」魏瑢搖頭道。
胤禛難以置信,「被矇蔽至此,怎麼可能?難道這皇帝從不理會外界之事,或者身邊竟無一個忠直之臣。」
就算是困守皇城的帝王,極少微服入民間,也該有些音訊渠道吧。
魏瑢笑了笑,「有一天,一個大臣入內奏對,談完了正事,皇帝隨口問起,今天早晨吃了什麼?那大臣就老老實實回答,吃了四個雞蛋。
皇帝大吃一驚,雞蛋要十兩銀子一個,你一頓飯竟然吃四個,我當皇帝的都不敢這麼奢侈,你一年俸祿不過幾百兩,如何吃得起?
那官員慌了神,立刻回道,自己買的是孵不出小雞的壞蛋,所以價格特別便宜,這才糊弄過去。」
胤禛迫不及待追問,「然後這皇帝就沒動疑心?」
「那倒不是,之後皇帝存著疑惑,又尋了幾個大臣問這件事,都是推諉塞責,有些說雞蛋昂貴自己吃不起的,有些說天生不喜吃雞蛋,不知價錢幾何的。總之弄到最後,這皇帝也不知道雞蛋究竟是個什麼價錢。」
聽魏瑢講完,胤禛臉色凝重起來,「上下矇蔽,沆瀣一氣,這是刁奴成了勢,就算皇帝,也只能困在這勢裡,無法打破。」又慨嘆,「這樣的皇朝,豈能持久。」
魏瑢想了想,這個故事其實不遠,就是道光皇帝的事兒,您老人家的重孫子,呃,原本的歷史上。
雖說水至清則無魚,但等到清朝後期,這已經不是水清不清了,而是整個兒一團汙泥,就算皇帝也困在其中,無法動彈。
當獲利集團上升為整個內務府,乃至整個朝廷的時候,皇帝也無能為力。因為君權不是神仙,不可能將所有人裁撤誅殺,重新更換。
胤禛沉默片刻,緩緩,「由一宮至一國,這天下官場,何嘗不是這般,風氣一旦敗壞,想要再澄清,難上加難。如今國朝已有奢靡貪賄之風,需要好好扭轉才行。」
魏瑢:……她只是想解釋一下,為什麼自己現在不能將權柄全部放給身邊的人,這傢伙又聯想到朝政上了。
果然工作狂人設不崩。
兩人用過晚膳,胤禛沒有去養心殿處理政務,難得陪著她一起去了御花園賞月。
回來之後一夜纏綿自不必細說。
之後幾日,魏瑢明顯感覺到他有心事的樣子,時常走神。她以為只是朝政煩心,本著後宮不幹政的原則,也沒多問。
這天下了早朝,胤禛突然過來,「我想到了一個法子,你聽聽如何?」
魏瑢:?「什麼法子?」
「就是前幾天你提起的內務府沆瀣一氣,中飽私囊之事,該如何解決。我想了這幾日,終於得了一個法子。」
魏瑢:……
敢情這幾天你一直在琢磨這事兒呢,而且我說的是內司處,你怎麼直接還原成內務府了。
叫內務府的人聽見,不得活活嚇死!
內心吐槽著,魏瑢還是體貼地問道:「說來聽聽。」
「那個皇帝可以將內務府幾樁大宗的採購要務,比如珠玉綢緞花木等,分列給京城的商號,由他們提供貨物。當然,為了防備這些商號與內務府勾結,需要輪番替換……」胤禛興致勃勃說著。內務府的大宗採購本就是皇商制度,送上的貨物雖好,卻制度僵化,容易滋生貪腐,這個法子是將皇商不再固定,改為競爭模式。
魏瑢拍手:「還可以每年召集起來,將宮中大宗商務列個單子,由各商號競爭出價。」
胤禛眼睛發亮,就是這個意思。
隻言片語,她就能理解自己真正的意圖,這世上再無第二人,能與他這般心有靈犀了。
兩人越說越熱絡,等說完了,胤禛笑道,「得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