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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而言,還不如那幾個被臨幸過的官女子,都是僖嬪那邊伺候的,能蹭吃蹭喝。
魏瑢匆匆吃著,菜色樣式雖然簡單,味道倒都還不差。
吃完早膳,洗漱完畢,就到了請安的時辰。
此時也不過清晨七點半左右,她穿上花盆底的鞋,帶著玉福,去了主殿。
長春宮的主殿寬敞透亮,中間座位是僖嬪的,人還沒來。兩側擺著幾把扶手椅子,就是魏瑢這些人的。
這大清後宮的請安也有一套專門的規矩。先是各宮主位妃嬪去皇后宮中請安,之後再返回自己宮中,接受宮裡一眾貴人、常在、答應的請安。
而低階的貴人、答應、常在,除非頭一晚上承寵,否則是沒有資格去皇后宮中請的。偶爾也有被主位帶著過去的,只能當宮女在後頭站著,對小妃嬪來說已經是難得的榮耀了。
魏瑢琢磨著,這一宮主位應該相當於後世的科室主任,每天清早要向局長匯報工作,然後再返回科室,帶著一群小科員努力奮鬥博取效益。
呃,這效益大概就是皇帝的歡心和關注了。
只是如今宮中後位空虛,溫僖貴妃主持大局,她又病著,從前幾個月起就免了諸妃嬪的請安。
請安的禮儀就直接進入第二步了。
魏瑢進去的時候,李佳貴人和竇常在以及三個官女子都在了。
雖然上了脂粉,但都帶著濃重的黑眼圈,任憑誰天天熬夜跪著抄經,也會這般憔悴的。其實也不是整夜,一般抄到凌晨兩點左右就能收工,但也足夠熬人了。
尤其竇常在年齡原本就大了,更顯蒼老。
左邊最頭上坐著的是長春宮中僅次於僖嬪的李佳貴人。她生了一張嫵媚嬌俏的鵝蛋臉,身材纖穠合度,極有韻致,聽說剛入宮的時候曾經得過一陣子寵愛,可惜現在也成了冷衙門。
李佳貴人目光落在魏瑢臉上,嬌笑一聲:「魏妹妹幾天抄經下來,看著還皮光水滑的,果然年輕就是好啊。不像我和竇常在,人老珠黃了,也經不起這般勞頓。」
魏瑢立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這宮裡頭,她一個無寵的小答應隨便一句話說錯都會招來無窮的麻煩。
「貴人說笑了,您青春正好,哪裡來的老。我是今早起來用了好幾遍粉,所以看著鮮亮些。」
李佳貴人卻不想輕易放過她,涼涼笑道:「只怕也是晚上睡得好,才有這般效果,不像我們。唉,皇上病著,我是日夜難安啊,幸而娘娘安排了這個抄經祈福的差事,才略為心安。」
魏瑢嘴角微抽,不得不佩服李佳貴人這指鹿為馬的本事,明明是輪夜班心煩身累才出的黑眼圈,說非要說成是憂心皇上身體,好像就她一個人赤膽忠心,自己這樣沒了黑眼圈的反而不夠憂心皇帝一樣。
李佳貴人指桑罵槐說了一通,轉頭道:「竇常在你說是不是啊?」
竇常在尷尬地笑笑:「李佳貴人說的是,也許是魏答應天生皮子好。」
她是長春宮主子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三十七歲,已經十幾年沒有寵愛了,是個息事寧人的性子。
這模稜兩可的回答當然不會讓李佳貴人滿意,笑道:「竇常在說的也有道理。漢女柔弱嬌軟,都跟花兒一樣,也難怪娘娘體恤她們,不讓她們多勞動。只是娘娘寬宏,有些人也該長些眼色,怎麼能睡到日上三竿才過來。」
宋清兒剛踏進門口,就聽到這句話,嚇了一跳,趕緊溜到魏瑢旁邊坐好。
李佳貴人狠狠剜了她一眼。她確實心裡頭有氣,都是抄經,憑什麼四個小答應輪白天,她們一個貴人一個常在,卻要帶著三個上不得檯面的夯貨輪晚上,能不憤慨嗎?只是僖嬪安排的差事,她也不敢違抗,只能背地裡拿幾個小答應撒氣。
坐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