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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宮女驚撥出聲。
周嬤嬤臉色不善地盯著宋清兒,「宋答應這是怎麼回事兒?」
宋清兒臉色發白,她兩隻膝蓋上都貼著厚厚的膏藥片子,「嬤嬤容稟,我因為腿疼難耐,所以弄了兩貼膏藥略緩病症。」
「有病用藥,是人之常情,只是宋答應這藥有些不同尋常吧。」周嬤嬤陰陽怪氣說著,一邊示意宮女上前,將宋清兒腿上的藥膏一把撕下來。
「嗤」地輕響,宋清兒身體發顫,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害怕。
宮女將膏藥遞給周嬤嬤,黑漆漆的膏藥中央,赫然隆起一層,墊了細膩柔軟的棉布。
魏瑢看著,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昨天宋清兒故意在她面前提起這個投機取巧的法子,有那麼一瞬,她懷疑是這丫頭設套來著,如今看來,真是她想多了!
這丫頭蠢的可以啊!
「宋答應這個該怎麼解釋?」周嬤嬤沉著臉問道。
宋清兒低著頭,喏喏地不敢吱聲。
周嬤嬤提高了聲音:「諸位主子在這裡抄經,是為了皇上祈福,是為了佛祖庇佑,卻弄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虔誠!」
宋清兒瑟瑟發抖,「嬤嬤我只是一時糊塗,並不知曉……」
「這假膏藥做得如此精細,恐怕不是一時糊塗能解釋的吧?」一個秀麗尖銳的聲音傳來。
李佳貴人帶著竇常在和幾個官女子過來了,準備上「夜班」。
看著周嬤嬤手裡的特製膏藥,再看看宋清兒雙眼含淚的模樣,她冷笑著,「皇上的病遲遲不見起色,只怕就是因為這些陰祟之事太多了。」
李佳貴人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又轉向周嬤嬤,「嬤嬤,此事還是請僖嬪娘娘示下吧。」
周嬤嬤眼看著人越來越多,咬牙道,「娘娘這些日子忙碌,此等小事就不必驚擾她了,宋答應年幼無知,便去偏殿罰跪一夜吧。」
將此事定性為年幼無知,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輕輕放下了,宋清兒趕緊點頭,被宮女扶著去了偏殿。
李佳貴人滿臉不甘,眼珠一轉,又落到魏瑢身上。
「聽說宋答應的這膏藥還是魏答應送的。」
「貴人好靈通的訊息啊,」魏瑢心裡一動,笑道,「昨日宋答應是去我那邊討要了幾貼膏藥,只是我也沒料到她會生出這等心思來,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李佳貴人陰陽怪氣說著,「既然知曉宋答應還是個孩子,魏答應就應該仔細向宋答應解釋膏藥用法,以免生亂。再者,若非魏答應這麼吃不得苦,弄來這些膏藥,怎麼會生出這些事端來,陳答應這麼病弱的身子都未曾叫苦呢。」
魏瑢心裡頭一陣火起,她自問入宮以來從未得罪過李佳貴人,卻突然失心瘋了一樣處處針對她。
她立刻面向佛像,虔誠地雙手合十,「佛祖在上,信女為皇上祈福之心,萬分赤誠,若有不敬之處,請天降橫禍,昭顯佛前。」
李佳貴人冷笑:「神佛遠在天邊,豈能聽得到你的這點兒聲音。」
魏瑢不理會她,繼續一本正經道:「信女願以二十載陽壽,換取皇上病癒,只求佛祖開恩,庇佑吾皇。」
殿內人人動容,縱然神佛縹緲,但能說出這種情願折壽的話語,也足見虔誠了。
李佳貴人還想說什麼。
周嬤嬤打斷道,「罷了,魏答應也只是無心之失。不過終究此事因你而起,就請魏答應也去偏殿罰跪一個時辰,以儆效尤吧。」
快刀斬亂麻,事情敲定。
李佳貴人縱有不甘,也只能憋著了。
而魏瑢比她更憋悶,憑空降下一口大鍋,一個時辰的罰跪說來輕鬆,身體力行卻很難。
她去了偏殿,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