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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位精心培養扶植起來的太子殿下。
明明是自己的弟弟,卻要向他俯首稱臣。
總有一天……
「這件事可是真的?」東宮的書房裡,太子手裡捏著一封信件,難以置信。
身前是他的心腹謀士沈崇安,躬身道:「殿下,據屬下查探,事情有九成可信,是透過石常在身邊伺候的翠兒送出來的。」
太子沉吟起來:「可是隻這一封來歷不明的信,勾結敵寇,謊報軍功的罪名,無法證實啊。」
不是他謹慎過度,而是信中所說的事情太過驚駭。
噶爾丹如今是朝廷頭號心腹大患,皇帝幾乎要御駕親徵,之前胤褆扶搖直上,冊封郡王,就是因為年初在針對噶爾丹的戰場上立下的功勞。
平心而論,這功勞也不算太大,一次是成功燒毀了噶爾丹左路運輸的糧草,一次是發現了其伏擊,反擊成功,斬首百餘。
但在這幾年大大小小一連串的敗仗中,胤褆的戰果格外亮眼。所以康熙龍顏大悅,賞賜豐厚。
而信中竟然說,這功勞是噶爾丹故意送給胤褆的,兩人之間私下勾連,甚至有某種程度的密約。
沈崇安也犯了愁,如果真有密約,非是胤褆身邊心腹,不可能知曉。如何查探是個難題。
轉念一想,躬身道:「殿下,下個月策妄阿拉布坦的使節就要到了,策妄此人是噶爾丹親侄,我等可以前去查探……」
「該派誰去查探呢?」禮部尚書王澤宏是納喇氏的親朋,不是自己的地盤。
而且此等機密,決不能打草驚蛇,讓自己身邊的親信去接近太惹眼了。
沈崇安眼睛一亮,「殿下,昨天早朝,皇上不是指了四阿哥陪同禮部共同接待嗎,四阿哥向來跟太子您走得近。」
太子想了想,點點頭。
兩人又商量了些事務,最後,太子慨嘆了一聲。
「可惜了……」
沈崇安知道太子可惜什麼,這等驚天秘聞,胤褆恨不得牢牢守在自己肚子裡的。石氏只是個延禧宮的常在,怎麼知曉的?再聯想到石氏突然暴病身亡。
內中玄機,不言自喻。
若能逮到胤褆本人私通妃嬪的罪證,到時候不僅這位春風得意的直郡王,連同後宮整日裡耀武揚威的惠妃娘娘,都要一併倒下。
可惜如今石氏死了,再無證據。
沈崇安想了想,低聲道:「屬下通報此事給舅爺知曉,讓僖嬪娘娘在宮中多注意著些。」
「也只能如此了。後宮咱們插不進去手。」太子點頭。
沈崇安不由遺憾。
可惜皇后早逝,不然太子何至於這般腹背受敵。
雖有僖嬪,偏偏又是個不得寵的。
這些天魏瑢非常的煩。
自從宋清兒侍寢,轉眼過去半個月了。年節之後康熙忙於朝政,只召幸了妃嬪五個晚上,其中三次都是宋清兒。
一躍成為皇帝的新寵,自然引來了無數側目。
連帶著躲在她身後的魏瑢也不消停。因為康熙賞賜東西,經常都是一式兩份兒的。
所以,現在整個後宮都知道長春宮裡花開並蒂,將皇帝一顆心拴住了。
整個長春宮上下,也都盯緊了她的身體,
早晨請安的時候,僖嬪每次都要問起她身體將養地如何了。
魏瑢明白,大概離那一天不遠了。
侍寢這回事兒。
在發現自己穿成後宮妃嬪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也不是不能忍受。
只是煩躁,不僅因為即將到來的明爭暗鬥,更因為這種萬般無奈的現狀。
好吧,至少她沒有穿成伺候人的宮女嬤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