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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嫁人,頭頂上哪有這麼多惡婆婆啊!
就說這吃的吧,小答應份例每天只有豬肉一斤八兩,陳梗米九合、隨時鮮菜二斤。連個雞蛋都沒有,難怪僖嬪賞賜了蒸蛋羹,都當寶了。
原本在家裡,誰稀罕啊!
魏瑢非常懷疑,古代宮鬥之所以激烈,大家拼命想要往上爬,不是為了那根公用黃瓜,主要還是為了讓生活過得舒服一點兒。
只是這些話不敢多說,宋清兒也只感慨了一句,就趕緊擦乾眼角,勉強笑道:「今次過來叨擾姐姐,是聽說姐姐前日得了幾貼膏藥,妹妹我……」她捏著裙角,臉頰漲紅。
魏瑢立刻明白,叫過玉蓮取了四貼膏藥,並兩包藥草出來。
宋清兒感激不盡,「多謝姐姐了,這可真是救了我的命。」跪了這些日子,她膝蓋也疼痛難忍了。
魏瑢溫聲道:「你我之間何必見外,一些身外之物罷了。」
宋清兒苦笑一聲,「可嘆我今次入了宮,才知道這身外之物的重要。」
她翻看著膏藥,又忍不住道:「這膏藥好大的一貼啊。貼在腿上,若再加點兒東西,跟多了一層墊子似得,若是能一直用著,咱們跪著也舒坦些。」
魏瑢心神微動,這膏藥足有錦帕大小,黑漆漆的一團。若再裡頭塞點兒細棉布之類的,可不就是小燕子發明的「跪得容易」嗎。
略說了幾句話,宋清兒就起身告辭,她還要急著回去熬藥呢。
玉福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魏瑢拿著一貼膏藥反覆細看,若有所思。
她之前在外頭聽見宋答應說了什麼,不由暗暗著急,想了想,低聲道:「主子,可要我取些細棉布來?」
魏瑢回過神來,笑道:「弄那些勞什子做什麼,若是被發現了,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玉福悄悄鬆了一口氣,幸好主子是個明白人。
她又委婉地勸道:「宋答應年齡還小,主子憐惜她兩分是人之常情。只是也該多顧著自己。畢竟她身子比主子強多了,今日還能走動。」
魏瑢明白她是勸諫自己別手頭這麼鬆散,畢竟這十貼膏藥可是花了四兩紋銀買來的。
她笑道:「我知道了,你這管家婆就別操心了。」
玉福看她並沒有生氣,悄悄鬆了一口氣。她服侍魏瑢小半年了,這位主子性格溫柔,又體恤下情,在這宮裡是難得的好人,她是真心實意盼著她好的。
將待客的茶盞收拾好,玉福才退下跟玉蓮輪流吃了晚飯。
看了小半個時辰的書,魏瑢就去洗漱,熄了蠟燭。
她沒有留人值夜的習慣,玉福和玉蓮都睡在北頭的隔間裡。
待她們都退下了。魏瑢睜開眼睛。
沒辦法,她實在受不了睡得這麼早。眼下還不到晚上八點,換到上輩子,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
撐著痠痛的腿,挪到書架邊,將最上層的黃梨花木匣子取了下來,放在榻上。
她從胸口摸出小銀鑰匙,將銅鎖開啟。
匣子足有三層,最頂上是一小摞銀票,還有十幾粒兒金花生金瓜子。銀票是原主帶入宮的「嫁妝」,花生瓜子是入宮以來收到的賞賜。
在這宮裡,銀錢不稱手,確實是一大難題。
魏瑢計算了一下如今手頭的錢財,也只剩下二百兩左右了。
她們這些小答應,入宮的時候家中都給了一筆傍身的私房銀子,她帶了足足五百兩,卻在入宮小半年,就花費了大半。
其中固然有她一直病著,請醫延藥花費多的緣故,但最主要的,還是這宮中費錢的地方太多了。
每日的衣食住行,雖說答應有固定的份例,但都是最基本的生活所需,想要日子過得舒坦點兒,吃喝用度高檔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