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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做了什麼讓他這麼傷心？」褚陽把夏喬的手攥在手裡，怒目而視。

「我……」

「住口！」夏喬急切地出聲打斷他，「你的道歉，我可以接受，但我希望你以後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從此做個陌生人吧。」

「你真的原諒我了嗎？不用我補償你嗎？」

夏喬不想跟他多說：「你走。」

那人還想再說什麼，但看見夏喬眼裡的決絕，沮喪地走了。

第75章 放下

那個男人走後，褚陽和夏喬牽著手在原地靜默了一會兒。直到有其他人要去洗手間，兩人這才攜手離開，到不遠處的休息區找位置坐下。

「你還好嗎？」褚陽的視線落在夏喬的臉上，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嗯。」夏喬簡短地應了一聲，剛剛在褚陽懷裡哭泣過後，他就已經冷靜了一大半。現在他的情緒多半是因為躲在褚陽懷裡哭而後知後覺產生的羞赧和尷尬。

褚陽在一旁關切地問他：「渴不渴，我去給你買水吧？」

見夏喬頷首，褚陽鬆開他比自己小一號的手，往立在牆壁前的自動販賣機走去。

夏喬平時不愛喝飲料，喜歡喝白水。褚陽稍加思索，買了兩瓶百歲山帶過去。

「謝謝。」夏喬擰開瓶蓋，仰起頭喝了一口。

褚陽道：「不客氣。」

「剛剛那個人……」褚陽欲言又止，他很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夏喬不主動提起，剛剛還阻止了那個人，不讓他說出口。於是，他換了一句話說，「你就那麼輕易地原諒他了？」

夏喬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懶得計較。」

蘇域勸過他很多次，讓他放過自己，他也有在試著放下。既然那個人已經真誠地表達出了對他的歉意，那麼自己可以做到不再記恨、恐懼，而是正視那段經歷。

「嗯。」褚陽邊喝水邊悄悄瞥了眼夏喬放在桌上的手。因為面板白，所以他的指關節是桃色的，指甲修剪得圓潤，指尖略細，像蔥段。

褚陽想起剛剛緊緊牽住它的感覺，頓時抓心撓肝的，想要去握他纖細的手指，用食指刮蹭他柔軟溫熱的掌心，然後在白淨的手背落下一個鄭重、愛惜的吻。

夏喬獨自安靜了會兒，突然起了剛剛自己有沒有把褚陽的大衣弄濕的念頭，於是側過頭去看他胸膛處，褚陽被他突然轉頭嚇了一跳，喉結緊張地滾動一下，又見夏喬盯著自己胸前看，疑惑道：「怎麼了？」

「我看你衣服濕沒有。」夏喬不好意思地說。

褚陽的大衣面料吸水，又是黑色的，這會兒已經看不出來什麼了。

「沒事。」褚陽不在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對了，你剛剛不是在玩輪滑嗎？怎麼到洗手間去了？」如果褚陽想上洗手間的話，剛剛應該和自己一起去才對啊。

褚陽回答：「我看你去了那麼久都沒回來，就找你去了。」

「噢。」

……

休息室裡沒有洗手間，宋洋用紙巾認認真真地把蘇域身上弄髒了的地方擦乾淨，然後親自給他穿牛仔褲。

蘇域早就習慣宋洋這麼「服侍」他了，懶洋洋地挨著床邊躺著，乖順地任他動作。等穿好了褲子，他從床上直起身，兩條腿吊在床邊。

宋洋半蹲著身子，像王子給灰姑娘穿水晶鞋那樣捉著他套著白襪子的腳給他穿休閒鞋。兩隻鞋都穿好後，宋洋捏了捏蘇域骨感的腳踝，站起身挨著他坐下。

一隻粗糙的左手伸過去摸小男朋友的指尖，然後手指從指縫中穿過，再合緊兩人的掌心。

「剛剛舒服嗎？」宋洋往蘇域身上一個地方看去，又關心道，「那裡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