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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餵。&rdo;她幾乎是哼唧著說，因為她忘了，用右手握住話筒，疼得差點兒沒叫起來。

&ldo;娜斯佳嗎?&rdo;她聽見丈夫驚慌不安的聲音，&ldo;出什麼事了?&rdo;

&ldo;摔了一跤。&rdo;她慘兮兮地訴苦。

&ldo;怎麼摔了一跤?為什麼?&rdo;

&ldo;屋裡太黑了。整個樓裡都沒電，我從廚房跑過來接電話，絆在那堆東西上了。唉喲，阿廖沙，疼死我了……&rdo;

&ldo;全清楚了，&rdo;奇斯加科夫嘆了口氣，&ldo;要我回去嗎?&rdo;

&ldo;你說什麼呢，親愛的，不用。天已經晚了。聽我說，我記得我們家有盞燈，不知擱在什麼地方了。好像記得你把它收拾到車庫裡了。你沒有拿出來吧?&rdo;

&ldo;沒有，在車庫裡，我今天還在那兒看見了。不過你一個人真的行嗎?要不我就回去，我可是很棒的，這你知道。&rdo;

&ldo;你少嚇唬我，&rdo;她吃力地微微一笑，&ldo;我怕你。&rdo;

&ldo;我沒有嚇唬你，而是提供幫助。可你，小傻瓜，還不領情。&rdo;

&ldo;因為我是有自尊心的人，而你試圖拿幫助來貶損我，好像我完全是無能為力的人和笨蛋似的。&rdo;娜斯佳開玩笑說。

&ldo;這不叫自尊心，叫自高自大，你真傻。&rdo;阿廖沙笑了起來，&ldo;眾所周知，自高自大是個大缺點，順便說一句，是個致命的缺點。你在哪裡學會了這些傻話呢?&rdo;

&ldo;是這樣，我今天訊問了這個案子的一個女證人，她責怪自己的丈夫不要任何人的幫助，因為他自尊心很強。&rdo;

&ldo;好了好了。我最後一次問你：要我回去嗎?&rdo;

&ldo;實話實說，不需要。我已經躺下睡了。明天早上天會亮的。&rdo;

&ldo;好吧，隨你的便。怎麼會沒電呢?&rdo;

&ldo;不知道，大概是出了故障。&rdo;

&ldo;大概是什麼意思?&rdo;丈夫生氣地問，&ldo;怎麼，你沒有查清楚嗎?&rdo;

&ldo;沒有。幹嗎要查清楚?&rdo;

&ldo;什麼幹嗎?為了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和什麼時候會來電。&rdo;

&ldo;有什麼區別嗎?因為我知道不會很快來電的。不對嗎?&rdo;

&ldo;對，可是明確一下也好啊。說不定故障很嚴重，明天，後天都不會來電呢。要是這樣，就得採取措施，跟你將要在那裡借宿的人說好，還有其他一些事。至少，你要確切地知道有多長時間你不能用電腦。這樣不行!你簡直像個小孩子，真的!&rdo;

娜斯佳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阿廖沙好像總是對的。他一貫正確，他聰明、冷靜、穩重，有先見之明。她要是像他那樣就好了。

&ldo;你說得對，親愛的。&rdo;她憂鬱地承認道，&ldo;我真的又蠢又沒用。但我已經不會另變一個人了，所以我不去打聽故障的事。我要睡覺了。&rdo;

奇斯加科夫又笑了起來。娜斯佳覺得，由於他的笑，她的手甚至不那麼疼了。

&ldo;晚安，沒用的人。我早上給你打電話，看電是否來了。&rdo;

&ldo;怎麼，假如不來電，你就不回家了?&rdo;

&ldo;沒電我回家幹什麼?電腦也用不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