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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了那點涼意，便像缺了整個世界。她別過頭去，低低地說：“可惜我現在不想看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話到嘴邊又收回。

她頷首一笑，卻也含著無奈，瞥了眼她摘下的“永恆”鑽戒，“你忘了，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了……”

“青末，再給我一次機會。就當……就當為了孩子。”他握著她的肩，努力地看著她的眼睛，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倒影。

她抬眼望了望天花板，“孩子，本來就與你無關。”停了停，目色漸漸沉下去，“而且，也沒有了。”

“你說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兩清了。”

他木訥地站在門口，由著她開了門，走出去，只聽她說：“早點簽了吧，你放過我，我也成全你，戒指也可以摘了，本來就是沒意義的東西……”

他放過她，她成全他？哪有那麼容易。

七年了，他一直沒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也一直沒摘下那枚叫做“唯一”的戒指，唯一，卻又是他的全部。

***

電話鈴聲不期然地響起，打斷了仿似久遠的思緒。

電話那頭父親的聲音依舊蒼勁而慈祥：“洛凡，我在山頂為你準備的別墅怎麼樣？住著還習慣嗎？還有明天就要去談判了，你準備好了嗎？”

父親一連串的問題，含著小心的關懷，尹洛凡暗自笑了笑，然後有條不紊地回答：“爸，首先，你為我準備的別墅呢，我還沒去，因為今天白天發生了一點意外，當我解決完這個意外之後呢，已經沒時間趕去山頂別墅了，所以今晚暫時先住酒店。然後，談判所需的資料我已經準備得很充足，明天的談判一定OK。”

尹父在聽到意外時有些擔心，但聽他這麼說，心裡自然放心了許多，笑道：“那就好，好好表現，如果能入股夏氏集團，以後我們天盛在香港的業務就全部交給你打理。”

“好的，謝謝爸爸。”

家人，永遠是他的依靠，卻也是他的軟肋……

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也是這樣。

收了線，尹洛凡邁步走到落地窗前，今夜的風很大，呼呼地撞著窗子，站在窗邊就能感到襲襲的風吹在面板上，讓人冷不丁打個哆嗦。尹洛凡想起那個夜，入秋的風刺骨的涼，他想起那個穿著尼大衣，圍著圍巾的她。

這些年，她過得、好嗎？

七年了，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她在香港，至於為什麼沒有去找她，連尹洛凡自己都不知道，他似乎在等待一個時機，而這次來香港，他想，也許就是他等了七年的時機了。

眼前莫名地浮現今天在警察局見到的男人，看到他們三人親密的樣子，還有一個警員無心的一句：“原來是林大律師的家屬。”……心中升騰起一股不自在的情緒，這種情緒或許可以稱作是“嫉妒”。

原來那男人是個律師。

冷哼一聲，呵，看來她過得挺好。

***

天氣向來變化莫測，不知何時開始閃電雷鳴，蘇青末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鬥爭了好一會，還是探手開了床頭櫃上的檯燈，走到電腦桌旁拿出明天開會要用的資料：

天盛集團，是大陸實力最強的十大企業之一，在房地產，廣告，食品，日常用品等各方面都相當有份量，主席尹國強是其最大股東。天盛集團一直有意進軍香港市場，這次想借著豪門地產這個專案進軍夏氏集團。

“尹國強……”蘇青末心中默唸這個名字，大陸，姓尹……這麼巧尹洛凡又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香港……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她記得當初，尹洛凡一直沒有提及過自己的家庭，他不提，她也就沒問。

有些人，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