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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嗎?”
陳晨淡淡笑了笑,再也沒說話。我惴惴地問:“親愛的,你在想什麼?”
陳晨嘴角含著笑,輕聲說:“我好像喜歡上他了。”
我腦中好像有什麼轟的一聲炸響,好半天毫無反應。
“你喜歡上李牧寒了?怎麼會……”我訥訥地說。他們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而且上次李牧寒還把她罵得那麼狠。
陳晨茫然地說:“上次他那樣罵我,我以為我會恨他恨一輩子。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反反覆覆地回想他罵我的那些話,卻不是恨,而是……”
我看著她,好像什麼也沒有想,只是一片茫然。直到陳晨又問:“朵朵,你能幫幫我嗎?”
“幫你?我怎麼幫?”我訥訥地問。
“讓我跟他單獨多呆一會就行。”
她那樣直視著我的眼睛,讓我無法拒絕——儘管這個請求讓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碰巧李牧寒提著兩壺開水走了進來,我拿起床頭的蘋果,說:“我去洗幾個蘋果,李總您在這陪陪陳晨。”
李牧寒把水瓶放下,說:“好,快去快回,我們差不多要回去上班了。”
我點點頭,拿著兩個蘋果走了出去。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的心裡不知有什麼東西堵得發慌。
或許是負疚感吧,我利用了李牧寒對我的信任,而且也對不起凌霜。
或許這是一個愚蠢的決定,但此刻我真的無法拒絕陳晨的任何請求。
我手裡捧著兩個蘋果,站在醫院的走廊裡,忽然不知道該上哪去。
我忽然想起,李牧寒的“朋友”就住在這間醫院裡。我也打聽到,植物人病患一般住在神經內科的病房——就在樓上。
沒準剛才李牧寒說去開啟水,其實上樓探望去了?
我捧著蘋果發了一會呆,然後雙腳就像著了魔一樣自動往樓上走。
上了一層樓,好像換了一個世界。整個神經內科住院部像死一樣寂靜,任何一點響動似乎都能引發地震似的。護士站只有一個護士看著,正趴在桌子打盹。我躡手躡腳地穿過那條長長的走廊,往盡頭的單人病房走去。
這一層樓只有三間單人病房,從門口懸掛的病人姓名來看,其中兩間都是男病人,只有一間門口掛著女人的名字——王思雅,好……的名字。
我一手拿著一個蘋果,微微踮起腳尖,往病房裡張望。
這間病房和樓下陳晨那間格局一樣。我曾經在腦中很多次想象這個場景,可是真實的情形也不一樣。
床單和被子是粉紅色的,而不是我想象中的白色。床頭沒有鮮花,我以為一定會有的。她躺在那裡,身上和口鼻都插滿了管子。
那個我想象中像詩一樣美麗的女人,好像一個夢幻泡影一樣無聲地破滅了。
但她無疑仍然是美的。即使一臉病容,她仍然比我要美千倍百倍,甚至比韶華之年的凌霜更美。生命正從她身上慢慢地流逝,卻帶不走那份恬靜。我想她一定在做一個很長很美的夢,只是沒有人知道她夢見了什麼。
我一手拿著一個蘋果,微微踮著腳尖,這個姿勢一直保持了很久。直到有人在我背後充滿警戒地問:“你是幹什麼的?”
我回頭一看,那個正在打盹的護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我嚇了一跳,手裡的蘋果掉到地上,骨碌碌地滾遠了。
我低聲說:“對不起,我走錯樓層了。”然後跑過去撿蘋果,以此為藉口落荒而逃。
回到樓下病房的時候,李牧寒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淡淡笑著和陳晨聊天。見我走進來,他立即站起來,有點責怪地說:“你去了那麼久,我們得趕回去上班了。”
我把洗好的蘋果放在床頭,對陳晨說:“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