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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話還算正常,後面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肅湖卿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這是……這是昨天才傳起來的?臣竟然不知道。」
沉如琰點點頭:「是啊,因為有人說看到了你將『被折磨過』的星北公子送了出來,有人還說星北流的狀態很是不好,想必是被好好報復了。」
這兩人之間的傳言多是曖昧不清的,人們似乎也更加喜歡議論這些,所以肅湖卿幾乎立即能夠想像出來外面的傳言變成了什麼樣。
「所以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肅湖卿撓了撓頭,心道自己又在星北流不堪的名聲上新添了一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臣在路上遇到了從星北府裡出來的大公子,提出送他一程,後來雪大了,路過長光大人的府邸,順便下去打了一個招呼。然而星北公子似乎身體不好,在府邸暈倒了,於是留了一會兒。」
沉如琰靜了片刻,然後笑了起來。
「你分明是故意的。」
他瞥了肅湖卿一眼:「江國公對你給予了足夠的信任,長光也是,你用不著故意再去試探這兩人之間的情義。」
這世上的巧合,其實也是無數個必然拼湊在一起,最後形成的假象。
肅湖卿卻不見半絲慌亂,拱了拱手:「話雖如此,可是臣並沒有感覺到長光大人特別的情感,彷彿對那個人早已冷漠,忘掉了曾經共度的時光。」
這話讓沉如琰微微皺眉,長光脾性向來古怪,本以為星北流可以成為他的掣肘,如果只是當做陌生人來對待的話,可能會有一些不好辦。
不過他在肅湖卿來之前就已經打定好了主意,不想再改變。
「你看看這個。」
沉如琰將壓在棋盤下的一封紙抽了出來,遞給肅湖卿。
肅湖卿接了過來,開啟一看,上面寫著的內容,是各種藥材,看來似乎是一張藥方。
「這是……」
「我安插在御醫中的人抄出來的藥方。」
沉如琰見肅湖卿看完後,拿了回來,投入一旁暖爐中,看它燃燒成灰燼。
肅湖卿稍作思考,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測。
「這藥方是治療……」
「肺癆之病。」
沉如琰的聲音壓得極低,臉上卻透露出一種隱秘的愉悅。
「雖然還不能確定嚴重程度,但這病,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
肅湖卿確定了這是誰的藥方。
能夠讓沉如琰如此大費周折得到的東西,只會是與最重要的人相關。
「可是……繼後那邊卻只是說……」
沉如琰露出嘲諷的笑:「皇位繼承人未定,繼後成日惶惶不安,生怕皇帝去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要死了,於是日夜親自侍疾。他們隱瞞著所有人,自然是不想因為在皇帝精神不好的時候有人動手腳。」
他站起身,看著冰封的湖面上,霜雪堆積。
「可這對於我來說,恰好是一個機會,趁著他沒什麼精神的時候,那正該是我伸展拳腳的時候。」
肅湖卿低頭,心知自己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肅湖卿,我需要助力。」
沉如琰遠眺東方,昏沉的天際唯有那方有一絲光耀。
「把星北流帶回來,我需要他的幫助。」
☆、摯鈴(七)
肅湖卿心下駭然,連忙道:「可殿下……星北流被星北府流放在外,恐怕不是皇族之人可決定他的來去。」
皇朝開國之初,那時的統治者大肆封賞自己的子嗣,還有立大功的家族。星北府便是從那個時候佔有東邊一方,在自己的封地上逐漸興盛。
那時的大家族少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