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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坐坐吧?不算是我的客人,就當是我的朋友來喝一杯酒。」
「不必了,」長光搖搖頭,笑著露出尖尖的虎牙,「你的規矩,還是不必破壞了,我只是來有東西給你。」
「哦?」阿挽似乎有些好奇。
長光將放在袖中的小小白布包拿了出來,遞給阿挽。
阿挽在接過那件東西的時候,似乎是察覺到了那是什麼,神色微微一變。
「這是一個人託我帶給你的東西,他說若有一日你準許他去見你了,就讓人把這件東西交給他。」
不知道為什麼,當長光說出這話的時候,星北流立即明白了是誰拿出了這件東西。
阿挽的神色微微有些凝重起來,將白布慢慢開啟,裡面是一隻翡翠玉的鐲子,成色算不上上乘,不過依然十分漂亮。
是定情信物嗎?長光眼裡多了幾分好奇。
然而阿挽只是伸出左手,撩起袖子後,露出左手手腕上一隻一模一樣的鐲子。
「這鐲子本來是一對的,另一隻在我這裡。」阿挽笑眯眯地說道,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變化。
她又重新將長光交給她的鐲子包好,雙手呈給長光。
「勞煩您帶回去,還給那個人吧,就說我沒有收下。」
長光不解:「為什麼不收下?你也可以自己還給他的。」
阿挽還是滿面笑意,親切溫柔:「送東西的人不止是將東西送出去,也要考慮收東西人的心情,不是每一件送出去的東西都會被開開心心地接受,也不是每一件東西都能收下。」
真是令人不解。
長光撓了撓自己的頭,但還是依言接過了白布包。
星北流看著阿挽,道:「阿挽姑娘,我明日就要離開此處。」
「您要走了麼?」阿挽似乎並不驚訝,臉上的笑意依然不變,「這只是一件遲早的事情,您本不該困於囹圄之地。」
「只不過阿挽想要多嘴問一句,大人可還會回來?」
星北流深深地看她一眼:「一定會的。」
晚離郡往東,是早已被廢棄的通往東荒大川的道路。
即便是山海長隔,心之嚮往,終不會忘卻。
阿挽想了想,小聲說了一句「稍等」,然後跑回屋去,似乎想拿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她拿著一個錦布繡包,重新回到窗邊。
「這裡面是攢的一些錢,不多。」阿挽將繡包捧著交給星北流,「您明日啟程回到皇城,想必要從官道,經過攸城,還望您抽空走一趟寄行寺,算是替我添一些香火錢吧。」
星北流接了過來,點點頭:「還是要點上一盞燈麼?」
阿挽露出笑容:「是的,謝謝您。」
☆、映北(一)
剛從浮光夜屋離開,就有帶著劍的江湖浪客走向浮光夜屋,敲開了門。
他們聽見身後傳來阿挽帶著笑意的聲音:「您來啦?」
回去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街上有不少的人。長光沒有忘記護著星北流受傷的右手,他們在來來往往的人潮中穿過。
「阿挽姐姐過著這樣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長光問。
星北流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想笑:「真是個孩子。」
或許談不上什麼想要不想要,只是這樣的生活讓自己滿意,也就願意守著如此生活了。
長光不服氣地抿唇,抬頭挺胸,他竟然已經比星北流高出了小半個頭。
星北流不禁想了想,到底是他矮了,還是長光高了?現在他居然要仰望著長光了,以前……
星北流回想了以前還能在他衣服裡縮著的小狼崽子,不由得感嘆時光真是神奇。
「我才不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