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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懷裡的女孩兒依然垂著頭,卻做出了一個搖頭的動作。
於是他沒動,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將哀嚎著的星北瀾拖回了那個屋子裡,關了起來。
叫聲一直沒有停歇,充斥在小小的、破舊的院子裡,那嘶啞的吼聲令人有些寒磣。
他們站在外面,不一會兒昊映便趕來了,朝著星北流行了個禮。
「大公子的傷不是很嚴重,我一會兒叫人把藥膏給您拿過來。」昊映低聲道,「我先進去看看瀾公子。」
星北流點點頭,擦身而過的時候,他看到了昊映脖子上刺眼的淤青和有些發紅的雙眼。
他目送著昊映進了星北瀾的院子,星北煢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大哥,先去我那裡,坐坐吧?」
大執事也在旁邊道:「大公子,您還是先離開這裡吧,瀾公子不會有事的,昊映姑娘醫術了得,有她在您也可以放心。」
站在這裡也看不出來什麼,只是很是在意星北瀾的話,不過以後會有機會瞭解。星北流點點頭,對星北煢道:「那便勞煩阿煢了。」
大執事沒有跟著過來,說是要去看著星北瀾那邊的情況。星北煢領著星北流朝他四舅那邊的院子去了。
星北流的四舅和主母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從小體弱多病,後來這種情況也沒有改善,只能在星北府領了個閒職掛名。
他的髮妻是世家姑娘,後來又娶了星北煢的母親。星北煢的母親是商賈家的姑娘,在星北府沒少受苦,捱了不少白眼,於是被四老爺送回了老家住著。
四老爺在星北府裡沒什麼本事,星北煢又是庶女,身份與星北彤完全無法相比。這一家子早些時候還要依仗著星北流,才能過得稍微沒那麼艱難。
「四舅最近身體好些了嗎?」星北流問。
說起這個,星北煢有些難過地搖搖頭:「這個冬天熬得十分艱難,只能等這開春了慢慢調理。」
星北流安慰了她一會兒,星北煢總算是好些了,雖然笑得還是有些勉強。
☆、不妄情(二)
「大哥,你的傷沒事吧?不知道你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星北煢看著他的右手,微微蹙眉,「我聽他們說,外面的人都說是大統領傷了你,而你現在還住在他那裡,該不會是被逼迫的吧?」
星北流有些失笑:「不是。大統領沒有傷害我,反而將我照顧得很好。」
星北煢並不知道長光就是當年被星北流養在身邊的狼崽子。星北流一直隱瞞著長光的存在,長光小時候以狼的形態出現,大家以為這是星北流養的一條小狗,長大後以人形出現,他也只說是身邊的僕從。
不管是哪個時候,星北流都會儘量不讓人看見長光。長光在他身邊一直都很乖,星北流說什麼都會相信,讓他管自己叫主人,也一直這樣叫著。
「主人」的稱呼並不是星北流教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樣被叫著,大概是身邊伺候的人教給長光的。
他們並不知道長光對星北流有什麼意義,長光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心相信著星北流。
可他的內心無法安寧,讓長光以低賤的身份生活在星北府,隨時都要躲躲藏藏,長光不覺得委屈,他卻覺得心痛難忍。
所以後來一直想將長光還給江國公。
「那就好……」星北煢鬆了一口氣,終於露出有些開朗的笑容,「我看大哥的氣色好了許多,也不像是被人欺負了去。」
她露出有些好奇的神色:「不過大哥,阿煢冒昧問一句,大哥和大統領……真的是那種關係嗎?」
星北流的臉側微微有些發紅,張口想解釋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說「是」的話,這是假話;如果說不是,又該要解釋外面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