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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雲卿的第一反應是大統領又回來了,可仔細一想這好像不太可能,再仔細一看,發現這馬車上有星北府的標誌。
該不會是星北府來興師問罪的吧?
他嚴肅起來,整了整衣領,拿出謹慎的態度走上前去,腦中思索著關於今晚這事的說辭。
馬車下的婢女撩起簾幕,裡面走出來的是……一個年紀極輕的姑娘。
肅雲卿愣了一下,就這樣直直地盯著別人。
星北煢被肅雲卿的眼神盯得十分不好意思,乾咳了一聲,先行了個禮。
肅雲卿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禮,連忙行禮表示歉意,先行介紹自己:「在下翎獵騎校尉肅雲卿,不知小姐夜深前來此處,是有何事?」
「見過肅大人,小女星北府四老爺家女兒。」星北煢細聲細氣地道,「貿然前來打擾,是聽聞今晚這方出了一些事情,小女擔憂自家兄長,不知他情況如何……」
兄長?肅雲卿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星北煢見他迷茫的神色,尷尬不已,拿手帕半掩著嘴,小聲提醒:「星北流。」
「啊!大公子!」肅雲卿猛地反應過來,「星北小姐不必擔心,大公子已經隨大統領離開。」
星北煢想了想,臉上擔憂的神色總算緩和了一些。
「多謝肅大人了,既然是大統領和哥哥在一起,想來我也是可以放心了,回去便與父親交待。」
肅雲卿連忙道:「當然可以放心,雖然外面傳的大統領和大公子關係說不上太好,但其實大統領對大公子很好的!」
從今晚長光寧願得罪四皇子也要保下星北流就看得出來。不過還好沒有讓星北流落到沉如瑜手中,否則等到長光再來將星北流帶走,只怕不是半死也要脫層皮了。
今晚這分明是一場蓄意的謀算,肅雲卿並不信沉如瑜是那種只要抓到了人就只會等候審理的人,他出手,必然是還有別的什麼目的。
星北煢盈盈行了一禮,轉身回了馬車。
直到那標刻星北府家徽的馬車遠去,肅雲卿還站在原地沒動。
手下的人站到肅雲卿身後,小聲道:「大人,人已經走了。」
肅雲卿沒反應。
手下的人內心死糾結肅雲卿在發什麼呆,嘴上只能稍微太高了音量重複一遍:「大人,人已經走了!」
肅雲卿轉過身來,古怪地看了手下一眼:「人已經走了?」
手下連忙點頭。
肅雲卿平靜地點點頭:「我們也走。」
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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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夜晚沒有宵禁,尤其是這會兒才開春,晚景越發的好了。
熱熱鬧鬧的景象大概要持續到深夜,懷著好興致出遊的人們才會陸陸續續回家。
肅湖卿在路邊酒鋪打了一壺去年桂花釀的酒,鬆開了韁繩,任由馬載著自己往前走。
他哼著不成曲的小調,一邊悠然喝著酒,往河邊生芽打了花苞的金蘭樹下去了。華御河兩岸燈火明媚,隱約可以有樂音入耳,人們相攜出行,沿岸笑語不斷。
有時候可以看到步履匆匆從他身邊過的人,但都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因為另一方有在等待的人。
肅湖卿看著他們便想起了自己的上司,有那個人相伴,還真是好,令人羨慕,不像他,形單影隻,唯有美酒作伴。
在樹下喝了一會兒酒,有一個不起眼的人影便來到了肅湖卿馬下。
來人先是行了一禮,繼而低聲問:「肅大人,殿下派我來問問大統領腰牌的事情。」
肅湖卿喝著酒,聞著晚風中花香氣,愜意地眯著眼道:「在我這,怎麼了,殿下需要嗎?」
「不不,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