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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音呆了一瞬, 接著站起來:&ldo;母親?&rdo;
原來她不知道。
雎不得笑出聲:&ldo;你不會天真地以為, 你殺的那些人都是自己消失的吧?&rdo;
門外忽然撲稜稜飛進一隻鳥,在他冷嘲的笑意裡炸作血霧。
林念慈猛地起身,擋在雎不得面前, 警惕環顧四周。飛揚的血濺到她身上, 形成密密麻麻的紅點, 對面瓊音也不能倖免。
唯有雎不得, 一身白衣還是乾淨如雪, 只有指尖濺了幾個星點。
林念慈回身看見, 極自然地伸手替他抹去。
這麼幹淨的白衣, 沾了血便不好看了,不若委屈委屈自己, 替他擋了。
前天他直接坐在滿是灰的椅子上, 蹭了一背的黑灰,夜晚放天燈時,她不小心瞧見,險些笑出聲, 卻也沒好意思告訴他。
唉, 這麼不拘小節,穿什麼白衣。還是她平日多替他注意點, 免得他丟了臉都不知道。
指尖傳來細細的觸感, 雎不得立時收手, 他不喜歡被人觸碰,更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又有些新奇,原來除去因她而生的心頭血,再面對她時,真的是截然不同的感覺。他記得之前她不小心碰到自己,感覺是酥麻,如今卻是厭惡。他記得那時的感覺,卻沒了那時的心境。
他冷冷地問:&ldo;你做什麼?&rdo;
林念慈還是很警惕,難道這裡有其他修士?
她順口道:&ldo;你的衣服髒了不好看,我幫你擋擋。&rdo;
不好看?他要好看做什麼?
他忽然很想讓她知道,他有多惡劣:&ldo;方才那隻鳥,是我殺的。&rdo;
林念慈警惕的神情收起,不解問:&ldo;你為何要殺它?&rdo;
他輕輕勾起唇角:&ldo;因為它礙了我的眼。&rdo;
她尚未作出反應,瓊音撲過來,匕首抵著雎不得的脖子:&ldo;鐲子還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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