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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姬再怎麼膽大冷清,此時也委屈地快哭出來,身子乍冷,她抱臂在懷,兩條細長筆直的腿微微打顫:「你、你還要我如何?」
「是我不解風情,舟舟莫怪。」帷帳放下,晝景穩穩噹噹地橫抱著她,感受著寸寸溫軟細膩,心早就亂了章法,口乾舌燥:「那我、那我來真的了……」
少女臉頰通紅地躺在喜床,別開臉,想起曾經看過的畫冊,欲說還羞地瞥了她一眼,玉腿勾了她腰。
這番主動比說什麼都來得熱烈誠懇,黑白長發灑落交織,風光旖旎無限。
午後,流煙館,白梨院。
花紅柳綠百無聊賴地坐在鞦韆架逗弄闖進院門的貓。
蟬鳴喧囂,主子喜靜,這個時辰除非天塌了的要事,無人敢攪擾她。
閨房,花香怡人。
帷帳內的少女青絲鋪散枕側,纖長濃密的睫毛柔弱輕顫,雪膩肌膚暈染誘人潮紅,睡夢中只見她輕唇角,似是隱忍難耐,迫不得已地歪頭,一聲低吟淺淺溢開。
錦被下小腿繃直,腳趾蜷縮,想逃,又不知從哪來的執念令她忍羞迎上那陌生的感覺。
情愫在心尖滿漲。
夢境。
點點淚漬順著眼角淌出,晶瑩的淚掛在睫毛,琴姬第一次知道這事原來如此磨人,這般想來,她還是託大了,恩人先前對她做的和這比起來實在是場不足一提的毛毛雨。
她想哭,卻怕哭出來擾了恩人雅興,唯有愈發依賴地抱緊她,口裡喊著「恩人」「恩人」,聲音慢慢變了調。
這是夢。
晝景清晰地意識到這點。
因了是夢,她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做她一直以來想做的。
然而視線低垂看到她的舟舟煎熬忍欲的嬌容,她放緩力道,用盡渾身解數哄她。
琴姬被她哄得飄飄然如墜雲端,飄飄然之際又被她捉弄地連聲求饒。
她不想傷了她的恩人,摟在她脊背的手緊攥成拳,拼命地盛放、盛放。如一朵花追逐屬於她的春天。
愛慕她,信任她,依戀她。
也只願在她給的春風裡盛開、凋謝。
若她是花,她希望把自己摘下來送給她的恩人。
琴姬滿心歡喜,泛紅的眸子痴痴凝望。
八歲那年她出現在她夢中,往後的每一年每一步路都是她攙扶著走過。在夢裡教給她安身立命的本事,連她的心都給奪走。
恩人是個偷心的賊。
琴姬心甘情願被她偷。
她沉淪在無盡的愛慕,意識深處不願醒來。晝景摟著她在她耳畔低喘,聲音好聽,勾引地少女想為她做任何事。
「換個地方,可好?」
琴姬知道她壞,想了想「嗯」了一聲,嗓音透著喑啞,她曉得這一場還沒完,身心也委實需要她。
她答應了,晝景喜不自勝:「去溫泉池。溫泉池旁要有繁花綠樹,池水清澈溫熱……」
她話音未落,琴姬已猜中她所向,兩人相擁著齊齊落入天然的溫泉池,少女嘆息著:「快些……」
再慢下去,她就要醒來了。
殊不知這一句催促惹得晝景心火四濺,早知會有這一遭,琴姬斷然不敢嫌她慢。
大意了。
她想。
琴姬哭叫著醒來。
嬌軀顫抖,下嘴唇快要被她咬破。
水霧氤氳的眸子漫出大片大片的歡愉羞恥,掩在錦被下的玉腿無力交疊,重重呼吸兩聲,她坐起身,頓時升起一股現實與夢境混亂交錯的茫然。
怔忪了好半晌,一時想著在夢裡她嫁給恩人了,一時想著夢境裡那番漫長恩愛的遭遇,她捂著臉:太胡鬧了。
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