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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臺太太想不到拿農會取得這樣的勝利,喜不自勝的奉承葛朗臺:「先生,你說得對,我們只有這一個女兒,不愛她愛誰呢?」
歐也妮在樓上聽的清清楚楚,簡直可以想像出葛朗臺一臉不屑的模樣。這奉承太雖然拙劣,卻用盡了葛朗臺太太所有的智慧。
還是不要難為這個可憐的女人了,歐也妮把金子做成的用品盒重新放到枕頭下面,一邊找開房門,一邊提高聲音:「爸爸,是您回來了嗎?」
老頭聽到女兒的聲音,看了葛朗臺太太一眼,才抬頭看向輕快的走下樓梯的女兒:「你媽媽說你頭疼,拿農為了你已經讓我破產了。」
「不,爸爸,你不會破產的。」歐也妮的聲音跟她的腳步一樣輕快,走到葛朗檯面前,飛快的吻了一下他的面頰一下:「只是兩個雞蛋而已。」
「只是兩個雞蛋而已。」葛朗臺輕輕碰了碰女兒吻過的地方,嘟囔了一句,正對上忐忑不安看著自己的太太的視線:「看看,早晚有一天,你的女兒會讓我破產的。」
葛朗臺太太以為西邊天上掛的是初升的太陽,用眼神詢問女兒,歐也妮輕輕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露出馬腳。
「娘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葛朗臺正把母女兩個的互動看在眼裡,猛一下提高了聲音,死死的盯著葛朗臺太太。
第2章
葛朗臺厲聲的質問,嚇得葛朗臺太太一哆嗦,可憐的女人一輩子都被葛朗臺欺負,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反抗,只能求救般的看向歐也妮。
「媽媽能有什麼事兒瞞著您。」歐也妮的聲音還是那麼輕快:「只不過是我準備了一個驚喜給您,媽媽覺得太貴重了。我不想讓她提前告訴您。可是媽媽卻不想瞞著您,我勸她都勸得頭疼了。」
「驚喜?」葛朗臺顯然不覺得歐也妮能給自己什麼驚喜,繼續狐疑的看著他的太太。
「是呀,驚喜,一個現在還不能說的驚喜。」葛朗臺太太無意識的重複著女兒的話,再一次不安的看向歐也妮。
歐也妮很鎮定的回看她:「媽媽,提前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您可一定要替我保密。」說完,還向葛朗臺太太擠了擠眼睛。
葛朗臺從來沒見過女兒露出過這樣的神情,終於把目光轉向她:「是個什麼樣的驚喜?」
「爸爸,」歐也妮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明天,到明天您就知道了。」說著,已經向餐桌走去。葛朗臺不得不跟上她的步子,他的太太默默的跟著父女兩個,腳步有些沉重。
「親愛的,」吃完晚飯,趁著葛朗臺不在的功夫,葛朗臺太太不安的問:「明天就是新年,你爸爸一定會看你的金幣,難道你說的驚喜就是金幣全都不見了,他會打你的!」那是驚嚇好不好?她已經可以想像葛朗臺先生知道女兒的金幣全都不見,會怎樣暴怒。
歐也妮胸有成竹的向她笑了一下:「媽媽,您不用擔心。」
可憐的女人怎麼不擔心, 第二天早晨,為了拖延葛朗臺先生的怒火,她不得不使出了原著裡的招數,說自己被凍僵了,想讓拿農給自己生點火。
哪怕葛朗臺把拉倍特里埃家族像老牌水泥一樣硬朗的理論又說了一遍,還是看在新年頭一天的份上讓拿農升起了火,然後就火急火燎的出了門。
歐也妮知道他是去收臺格拉桑寄來的公債收益,葛朗臺太太卻覺得自己又得到喘息的機會,帶著歐也妮去做彌撒,還儘量多拖延了一會兒。
「你要對你爸爸親熱一點,最好讓他忘了要看金幣的事兒。」葛朗臺太太在回家的路上仍然憂心忡忡。
歐也妮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可是葛朗臺太太面對吝嗇鬼,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為了怕她露出馬腳,歐也妮覺得自己不能提前告訴她自己的想法,只能一遍一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