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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也妮已經站了起來,上前擁抱了一下葛朗臺太太:「媽媽,您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去把自己給爸爸準備的驚喜拿來。」她胳膊用了一點力氣,希望藉此給這可憐的女人一絲安慰。
葛朗臺太太可憐巴巴的望著她:「驚喜?」
葛朗臺哈了一聲:「竟然真的有驚喜,難道你背著我收了別人的禮物,那是什麼,誰送你的,是克羅旭還是格拉桑家的小傢伙?」
歐也妮向他笑了一下,邁著輕快的步子,一步一步的上了樓。不一會兒,她就抱著一個用布包裹的小包袱走了下來,葛朗臺的眼下一直盯著那個包裹,恨不得從上頭盯出一個洞來,看看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
「你的金子只剩下這麼點兒了嗎?」葛朗臺對歐也妮的金幣比她自己還熟悉,覺得那個小小的包裹裝不下歐也妮所有的金幣,不由問了出來:「你把它們弄到哪兒去了?」
歐也妮沒有回答葛朗臺的話,她輕輕把包裹放到桌子上,一點一點的開啟,完全不顧及葛朗臺的焦急與不安,也沒理會葛朗臺太太的瞠目結舌。
等那個純金的用品盒一點一點展現在兩個人的眼前,歐也妮才看了葛朗臺一眼,發現他的瞳孔都已經變成了金色,如果不是理智還在,說不定就會上前來搶了。
「這,這個,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葛朗臺頭一次面對太太和女兒說話結巴起來,哪怕跟兩人說著話,眼睛也沒有離開那個純金的用品盒。
「就是你想的那樣呀爸爸。」歐也妮說的輕描淡寫:「這就是我給您準備的驚喜,怎麼樣,它是不是很漂亮?」
葛朗臺的呼吸急促起來,一把將盒子拿到手裡,用老箍桶匠的手法掂了掂:「歐也妮,這是送給我的嗎?」
不,不是,這只是用來牽制你的。歐也妮心裡想著。
「老爺,」葛朗臺太太從盒子露出真容的那一刻起,整張臉都脹得通紅,等葛朗臺把盒子拿到手裡,又嚇得發白。聽到葛朗臺問歐也妮這盒子是不是送給他的,沒等歐也妮開口,連忙說道:
「老爺,這盒子不是歐也妮的……」
歐也妮想起葛朗臺太太常年被丈夫壓榨,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自己現在做的沒與她提前打過招呼,她說出來的話只怕葛朗臺一句都不會相信,連忙接過話來:「媽媽說的沒錯,爸爸,這盒子的確還算不上是我的。」
「什麼,不是你的,那怎麼在你手裡?歐也妮,我告訴沒告訴過你,只要到了自己手裡的東西,那就是你的,誰也奪不去?」老箍桶匠氣哼哼的把盒子抱緊,他抱的那麼緊,歐也妮想不出誰能從他手裡把盒子拿到手。
歐也妮被這強盜邏輯也給嚇的不輕,好氣又好笑的向他解釋:「您不是想看我的金幣嗎,現在我來告訴您,我的金幣沒了。」
「沒了,你是在和我說笑嗎,整整值六千法郎的金幣,你告訴我沒了?」葛朗臺氣憤的連盒子都鬆開了,啪啦一下掉在桌子上。
歐也妮心疼的想看看盒子是不是被摔變形了,可她的動作沒有葛朗臺快,人家馬上又把盒子抱到懷裡,仔細的又是看又是摸,葛朗臺太太可以做證,從來沒有人能得到他這麼溫柔的對待。
算了,只要盒子還是那個盒子就好,金子最多變形,重量還是那個重量。歐也妮想通了,也就不再看盒子,繼續向葛朗臺解釋:
「堂弟要去印度,覺得自己帶的錢太少不利發展,所以用這個盒子換了我的金幣。」
「歐也妮——」葛朗臺太太不知道女兒為什麼突然自己把盒子拿給丈夫,更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告訴葛朗臺金幣全都給了夏爾,不安的叫了一聲。
葛朗臺終於從盒子上抬起眼睛,仔細看向女兒,如同老鷹盯住獵物一樣的寒光在他眼裡閃爍,眼裡全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