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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憂兒將大門關上,重新縮回角落,等待著萬物沉睡後再次出發。
屋外。
莫遠山剛走出邀月閣的地界,驀地停下腳步問道:「咱們星闌宗有叫無雙的弟子嗎?」
穆一楠思索了片刻,不確定的應道:「興許是她們之間的暱稱?」
莫遠山抿了抿唇,陷入了沉思,接著又道:「煞氣侵入丹田,會不會擾亂心神?」
穆一楠:「大長老是擔心賢侄她···」
入魔二字他不敢言明,但他覺得對方應該懂他的暗示。
莫遠山沉吟片刻後,壓低聲音說:「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何事?」
「黑白澗一直是壓在仙魔兩族心上的石頭,只要存在一日,仙魔兩族便要對抗一日,死傷慘重、青黃不接的情況不可能只有仙盟有,魔盟應當也存在,我們會找尋解決之道,未必他們不會。」
莫遠山頓了頓,留了些思考的餘地給穆一楠。
穆一楠想了片刻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大長老的意思是,魔盟很可能派細作潛入仙門探查?而那個人很能偽裝成倖存者潛入了星闌宗?」
穆一楠說得隱晦,但莫遠山卻諱莫如深的點了點頭。
「事關仙盟的未來,我不得不謹慎對待,雖然知道這樣的猜測會寒了她的心,但是···」莫遠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穆一楠自然也有同樣的顧慮,煞氣入體的弟子他們也曾醫治過,沒有一個如蕭暮雨這般蹊蹺,如今局勢緊張,不得不防。
「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這般多,若結果並非我們所疑,權當洗清她的嫌疑了。」
夜已深,周遭靜謐如墓地。
姬憂兒越想越覺得那兩個元嬰老怪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打著仁義的幌子變著花樣的折磨她,為的是看她何時露出馬腳,逮她個當場現形,以儆效尤。
總之,星闌宗絕對不能待了。
為避免元嬰老怪留下眼線監視她,她換下了夜行衣,穿上了普通的衣衫,就算被跟蹤,也能藉口失眠出來透氣逃脫。
想定後,她立在門邊穩了穩心神,再開門時,眸底湧上了決絕的凜然之氣。
她很自然的緩步走著,五感探查著四周,在確定方圓五里都沒有異樣時,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她回憶著被帶回來那時走過的路線,朝印象中的出口走著,邊走邊祈禱切莫再遇到變故了,否則她當真不能活了。
可憐的魔魄只有拇指大小,已經撐不到五日了。
好在,他們知道她體內有煞氣,就算是做戲也不會再像之前那般給她下猛藥,如此情況下,三日還是能撐下去的,就算今晚成不了,改日···
呸呸呸,今晚鐵定能成!
姬憂兒恨恨的淬了口自己這時不時就冒頭的慫包負能量,加快了行走的步子。
正當她轉過最後一個迴廊,前面就能看到星闌宗的正大門時,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驀地出現在她面前,堵住了去路。
姬憂兒眼睜睜的看著大門的身影被黑影死死的蓋住,忍不住在心底罵娘,抬眸看向來人時,更想口吐芬芳。
顧言川一襲玄色長袍,面容冷峻的垂眸看著她,不喜不怒卻自帶一種壓迫萬物的氣場。
姬憂兒本就心虛,如今被抓個正著,連掙扎的慾望都沒了,開口就要招供:「我···」
「你要我何時娶你?」
姬憂兒:「???」
姬憂兒實在搞不懂這傲嬌玩得是哪出,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一臉戒備,一雙手更是鬼使神差的護在前胸。
顧言川看著她的表現,眸色越發沉凝了,想起軒轅無極在追思會上的調侃,頓時有些懊惱。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