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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慄甩著膀子回到茅屋,坐在炕上悶悶不樂。
沈不缺這一頓諷刺貶低,刺激的戰慄心裡正不爽。這屋裡的一切看在眼裡都成了礙眼的存在,以及空氣中瀰漫的味道成了發怒的導火索。
她一拳砸向土炕,一把掀起炕上的粗布毯子,揉搓成團抱在手裡,橫欄在茅屋門口,氣勢洶洶的叫道,&ldo;沈不缺,把衣服脫了。&rdo;
沈不缺半跪在戰慄剛才蹲的地方,用她扔下的樹枝,將她畫的殘缺的弓弩製法圖補充完整。
他抱著雙臂,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正洋洋得意,突然一聲厲喝傳來。
讓他脫衣服,青天白日讓他脫衣服。
沈不缺下意識的裹緊衣服,指著橫眉冷對的栗子叫道,&ldo;你這小丫頭想幹嘛,大白天的讓我脫衣服。你讓我脫,我就脫啊。別仗著自己年紀小,打著年幼無知的幌子,就能胡作非為。&rdo;
戰慄雙手緊緊握住,將成團的粗布毯子揉搓的更加不成樣子。
這個沈不缺,平常日子見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跟臘月裡霜打的茄子,一看就挨不過深冬。
現在看他中氣十足,挺直的脊樑,從背影看就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嗯,還有那身材保持的也不錯。
戰慄咂咂嘴,要不是瞭解他,知道他的本性,還真的會被他騙到。
她不過好心想給他洗衣服,居然還拿喬了。
不洗就不洗,臭死你算了。
戰慄無視沈不缺的存在,徑直抱著粗布毯子離開。
村西頭靠山,沿著山體蔓延出來一條大河。平時村裡姑娘們和村婦們都會去那洗衣服,成群,有說有笑的也能打發時間。
沈不缺以為她要把自己的粗布毯子扔掉出氣,這是他茅屋裡唯一的家當,疾走兩步,扯住自己的粗布毯子,將它從戰慄的懷中搶了回來。
&ldo;小栗子,你至於嗎?吵架歸吵架,你不要扔我的東西。&rdo;沈不缺說道,&ldo;我就這麼一個毯子,你給我扔了,你讓我晚上怎麼睡?&rdo;
沈不缺的力氣很大,用力又很急,帶的戰慄慣性的轉了一個圈,才停穩下來。
&ldo;沈不缺,你有毛病啊。&rdo;戰慄帶著怒氣說道,&ldo;這破毯子不洗都能長毛了,你也睡的下去,不怕全身長瘡。&rdo;
&ldo;洗,幹嘛不洗。&rdo;沈不缺聽到拿毯子是準備去洗,立刻又變了個態度,&ldo;你等等,我回去把身上也換下來,一塊洗了。&rdo;
沈不缺往茅屋裡走,生怕栗子一聲不吭的走了,不忘調頭叮囑一句,&ldo;栗子,你別走啊,我很快的。&rdo;
他換衣的速度的確很快。
戰慄看到地上補充完整的弓弩製法圖,顯然是沈不缺的手筆。她照著比劃了一下做法,還沒看完,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就充滿整個腦袋,暈的人頭暈目眩。
沈不缺就拿著換下的衣服遞給戰慄,&ldo;謝謝小栗子,有勞了。&rdo;
戰慄退後幾步,避開兩人的距離。儘管如此,她還是要捏著鼻子,才能舒服一些。
她擺手指著地上的弓弩製法圖,&ldo;想讓我給你洗衣服也行,做幾個這樣的弓弩出來。&rdo;
&ldo;栗子,不帶你這麼坐地起價的。&rdo;沈不缺說道,&ldo;剛才還主動要給我洗衣服,這會兒就改變主意,非弄出點條件,你這叫趁火打劫。&rdo;
&ldo;我說老沈啊,這怎麼能叫趁火打劫。&rdo;戰慄辯解道,&ldo;向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我負責洗衣做飯,你掙錢養家。我主動退一步,再幫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