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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走。”
咦,這是唱的哪一齣?莫非是我自作多情?
方才還是熱鬧非凡,片刻即走得空空蕩蕩,而當天我與錦鯉結賬後再往南去時,我實在是止不住好一陣發笑,看來螭烺老師從前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凡己事不能讓,凡他事不必搶,想不到我此次下山未幾日,竟然已經搶他事,白白惹了一回是非了。
再幾日,我與淩水先生行在百越山中,我二人改山道為水路,沿江而上,是日裡,輕舟緩行,我立於船頭,仰首兩岸千丈秀峰,俯身一江如練碧水,正是詩興大發時,錦鯉卻自身後對我道,“龍衍公子,此處已近百越腹地,再往前至莽川,就該是百越都城了,可能白暨先生也在那裡。”
哦,小白在那山城中?只不知此時我去尋他,會不會惹他不快?
湖光山色裡,我正暗自思忖時,不曾想這一刻耳畔竟忽聞歌聲傳來,這是女子嬌脆之音,叮咚如山泉,只不過歌聲遠來,聽不清詠唱的是什麼,只知曲調優美,甚為悅耳,且歌聲一路隨我足下行舟,若即若離,不近不遠。
舟行,歌亦行,而我舉目山間,只欲尋那歌聲源處,卻不想這一時,錦鯉倒在我身後取笑道,“龍衍公子,你可知百越女子素以歌詠表情,是不是你立在這船頭久了,被山間哪家姑娘看上了,這是在傾訴愛意呢?”
瞎扯,還沒聽懂歌詞唱的是什麼呢,就知道來取笑我!
仰目山間,也不知是不是姑娘家故意隱匿行蹤,反正半天來我未見絲毫人跡,而這一時興之所至,我反正聽不懂百越秘語,還不如以音律相和,思至此,我正是取下腰間玉笛,學著那旋律試一曲百越山歌。片時間,笛聲悠遠,歌聲隨波,正是相和無縫時,不曾想那山間險道上,我竟是見著了前時客棧一遇的那位百越少女。
此時她沒有戴面紗,柳眉杏眼,嬌俏可人,一笑起來左頰邊還有個彎彎的小酒窩,哦,原來是她在對我唱歌?
這是在表達那天對我的謝意麼?
念此我朝她一笑頷首,而今時她遠遠與我相視,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竟忽的低下頭去又唱起了另一曲山歌,這一曲音色婉轉,比之方才好似愈加情濃,不過奇怪的是,此刻我方才以笛聲相和,這女孩兒竟是面上一紅,她抬首微嗔,一轉身間好不嬌羞。
不好,莫非真為錦鯉說中?
不過這會兒還不及我停下笛聲,也不及我再自作多情,那山道上竟忽來塵土飛揚,片刻間一騎疾行,來客怒馬鮮衣,翻身而下即朝那百越少女喝道,“鼎貞,你在唱什麼?”
少女當下歌聲止,而我一抬首正是與那來客目光相接,此時他居高臨下,直直盯著我看,那兩道劍眉飛揚,一雙朗目斂光,竟叫我一見莫名心驚,這,這是誰?
7入山城
山道上陌生來客目光炙灼,定定於我,這半天來竟未有一絲視線遊移,而我為其注目,心頭一陣古怪一陣疑慮,少時,我實在是被他看得尷尬,窘迫之餘不覺略略揚眉扯了個友好笑意,一時間我仰目與其視線相交,方欲開口再道幾句寒暄話,誰料想這會兒半句兄臺尚卡在我口中,對方竟忽的沉下面色,轉身過去又將那少女呵斥了一通。
山風中,他二人說些什麼我聽不太明白,想來俱該是這越地秘語,而片刻後,那少女一跺腳好似三分不滿七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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