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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松明就是最常見的賭徒,沒有精明的手段和生死攸關的好運,再加上沒有清醒的大腦,他走向萬丈深淵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他死在一個下雨的晚上,因為得罪了賭場上的人。
姜松明這筆債務姜禹是沒有義務幫忙償還的,他並未繼承姜松明的遺產,更何況姜松明之前賭了那麼多年,哪裡還會有遺產,僅剩的遺產用來償還一部分,剩下的是姜禹慢慢在還,還到只剩下姜松亮這一位債主。姜松亮也是個以借養賭的傢伙,姜松明的債務他是能催姜禹,但確實不太敢跟姜禹徹底鬧掰,畢竟姜禹壓根沒這個義務,他口口聲聲說著「父債子償」,可是他也清楚這不受法律保護,至於姜禹為什麼願意幫姜松明償還,他權當姜禹有孝心,這跟他沒關係。
姜禹照常沒有理會,平靜瞥過一眼後就退出,在合上手機的瞬間姜松亮又發過來一條訊息:大侄子,表叔問你,還喜歡男的不?我認識一家心理矯正機構的醫生,可以把你介紹過去。
姜禹看著那行字好幾秒,眼皮緩緩放下,發出去一個字。
滾。
發完以後姜禹抬頭往前看,看到紀衡站在人群裡,隨著校隊一起跟學校領導合影。拍照的地方在正對面,此時觀眾席上三三兩兩,姜禹坐在正中間位置,體育館裡面的燈光太明亮,但似乎沒亮過紀衡的眼睛和攏不住的嘴巴。
拍完照以後,身邊的劉承也用胳膊肘戳了下紀衡:「你笑那麼開啊?」
「贏了比賽不是。」
紀衡回笑說,開始收拾場上留下的東西。劉承也往姜禹的方向一看,頓時就明白了,偏要開啟天窗說話:「姜禹看你比賽更開心吧?」
紀衡也不瞞,被點明後就大大方方承認:「那是當然,」說完忍不住又笑,「你可真愛打聽事兒,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人八卦。」
「嘿,」劉承也不認這話,否認說,「我要真八卦早把你問得說不出話了,哪兒八卦了?」
男孩兒之間的好勝心很強,紀衡被他這麼一激真上了當,不服氣地回道:「來來來,你問,我倒要看看你能問出什麼水花,我可不服氣。」
劉承也又回頭看眼姜禹,後者正垂著眼睛在手機上看論文,沒發現。
「你就說說,」劉承也想起姜禹情緒穩定,表情淡淡的模樣,疑惑問紀衡,「你到底是怎麼追上的啊?」
他是真想不通,經常在籃球場上的人也想不通,但是劉承也就算想不通,也沒跟著瞎起鬨,沒議論過,他是真心希望紀衡好,沒有看熱鬧的心態。
對於他的問話,紀衡也真是不清楚,好像追著追著就追上了。
紀衡看眼觀眾席,向日葵的花瓣往裡收縮一下,說:「我也不是很清楚,」紀衡想了想,接著,「我跟阿禹是在學校一場典禮上認識的,他當時是學生代表,我看一眼就喜歡了。」
說了半天他直接答非所問,劉承也當然知道紀衡當時對人家一見鍾情,姜禹站在上面,他坐在下面,眼睛都看直了。
劉承也聽得耳朵快起繭子了,錘他一把:「行了,都說幾遍了,快回休息室拿包,他們還想出去聚一下。」
「你先去,」紀衡看眼後方,給個彼此都明白的眼神,笑著回他,「我過去一趟。」
紀衡再次飛奔過來,姜禹把手機收好,抬頭問:「結束了?」
「嗯,結束了,」紀衡稍一低頭就看到姜禹嘴唇的形狀,他心裡被撓了一下,笑著說,「阿禹,我回休息室拿包,一起吧,正好從那裡出去。」
姜禹點頭,站起來跟著紀衡走,他不知道路。
從球場回休息室的路上還有人陸陸續續跟紀衡打招呼,然後把視線若有若無地投向姜禹,碰到膽子稍微大點兒的或者性格活潑的還會打趣紀衡一聲,紀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