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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想到小珍的父親會意外撞見杜太守與幾名官員私吞銀款之事,被殺滅口,小珍四處討要說法也均不了了之。聽聞夏家與杜太守一貫交好這才進夏府做了茶水丫頭,伺機尋找機會報復。
倒是老天有眼,小珍還未找到下手機會杜太守就被查處,原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不想無意中聽見杜之然與夏淺的對話,知曉杜之然還想為杜太守報仇云云,小珍氣憤不已,便去找杜之然理論。杜之然自是不信她所說之事,而拉扯之間夏清更以為小珍是要勾引丈夫,不分青紅皂白賞了她一頓板子。
小珍這才一不做二不休拿著原本準備謀害杜太守的楊梅子和糖精,偷偷放入食物之中加害二人,待到夜裡想去處理掉一切時,不料夏淺先一步發現。雖不知夏淺為何要埋掉兩人,但小珍覺得如此也不錯,便不曾多言。
直到夏淺被冤而死,小珍一方受不住良心譴責,一方覺得家中已無親人活著無甚意思,才站出來澄清一切。
這麼一來,先前的案子便從頭推翻,夏淺蒙冤致死,金陵府重豎其名聲,告以天下。
而這些與夏淺,又哪來半分干係。
傳聞是夏老爺夏夫人在公堂之上嚎啕大哭,後悔不已,連夜從萬安寺接回夏淺的骨灰;
傳聞是今屆秋試李姓公子高居榜首,前來結親之人無數,他卻一概推辭,只帶了一壺清酒前往兩江任職。
浮堯問,七尹,你悔嗎?
隔了半晌,七尹搖搖頭,信手潑了一壺三味酒。
只樹夕陽亭,何人可共傾。
第二話:南陌北阡
1南之陌
拖著細長尾翎的喜鵲三三兩兩繞過枝頭嬉戲,忽然一枚小石子扔過來,驚得悉數又撲翅飛上半空,隱在霧中消失不見。
“阿陌,你呀不要老是對著這些傻鳥發呆,有時間多看看我不是更好。”青衣少年從半人高的圍牆上一躍而下,嘴裡叼著一根狐尾草,沒輕沒重拍了一下南陌的腦袋,笑嘻嘻道。
沒好氣的回頭瞪一眼,南陌揉巴揉巴後腦勺,嗤道:“你有什麼好看的,哪及得上靈山威武雄壯。”
少年也不作聲,坐到她身旁笑的見牙不見眼。
“吶,北阡,你說,先生會不會有事?”南陌扯下眼前搖曳的狐尾草,忍不住問起多日的疑惑。
少年聽過卻是哈哈一笑,繼續揉著她腦袋:“你這腦瓜裡成天裝了些什麼啊,想東想西,老頭子嘛雖然脾氣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受人尊重的教書先生,哪有那麼容易出事,既然讓咱們十天後進城,咱們進城便是,師命不可違。”
南陌扯扯嘴,半年前先生下山結果被地痞打了一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其實先生的身板還不錯,只一副犟脾氣總愛管看不過眼的事,說話又太容易得罪人,不免讓人擔心。卻非得說他們師兄妹也一樣,愣是不讓下山。
嘆口氣環顧一下這由幾間半山洞式土坯屋構成的“靈山私塾”,不住噗嗤一笑:“從建成到現在都只有三個人,嗯,咱們學堂果然不一般。”
“阿陌,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先生這不是下山去招人了嘛,等咱們明日下山,往那提筆蘸墨,一顯擺才華,那學子學孫肯定會滾滾而來。”北阡扯下嘴裡的草,一副前程大好的模樣使勁比劃著,逗得南陌笑得直不起腰。
“你就直說你想下山玩兒吧,平日裡也沒見你對先生這麼誇讚,”還抬出師命不可違這話來,打死南陌也不會信的,不由一本正經的補上一句:“下山你可不許闖禍。”
果不其然頭上又捱了一掌,就見北阡沒好氣的罵道:“年紀不大,架子還擺的一愣一愣,我可是你師兄,不要成日弄得好像你是我娘一樣,明明還小我兩歲來著。”
“唔,你又沒見過你娘,怎麼知道我像不像,我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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