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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誘虞嬌這件事,說不定要比他想像中,還要來得艱難些……
觸及到亓殷眼中疏淡清淺的光,才猛地回過神來的虞嬌,只覺心中莫名一顫,飛快將視線轉移到眼前裝模作樣的聞人無忌身上後,這才微微抬起下巴,「那就……姻緣吧!」
旁的不說,男主聞人無忌確實是點亮過算命技能的,就是不曉得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了。
「請娘子先從簽筒裡抽出一根簽來。」
聞人無忌伸手示意了下他擺在右側的藤黃簽筒。
虞嬌循聲便從裡頭隨意抽了根簽出來,然後在對方的眼神示意下遞了過去。
不過只看了一眼簽,虞嬌就注意到這戲精的表情立刻肅穆了起來,半響都沒說話。
對此,虞嬌只好配合地開口,「道長,如何?」
聽見她的詢問,聞人無忌將手中的簽緩緩放下,輕搖了搖頭,望向正前方,聲音低沉而緩慢地開了口,「花開花謝在春風,貧賤窮通百歲中。羨子榮華今已矣,到頭萬事總成空。(注1)」
唸完了詩,他才將視線又轉移到虞嬌的臉上來,眉頭緊皺,眼帶勸誡,「此乃下下籤。娘子若求姻緣,那老道我只能送你與你身旁的這位郎君兩句話,你二人八字不合,越早分開越好,若是勉強結合,便只會害人害己。」
哈,讓你說還真敢說啊!
聽了他的危言聳聽,虞嬌差點沒被這人給氣笑了。
霍然起身,她還未來得及開口懟他,便見他猛地轉頭定睛看了一旁的亓殷一眼,同時左手手指快速地掐算起來,再睜開眼時,整個人竟驚恐莫名地往後退了退。
「先前離的遠了,老道還沒徹底看清楚娘子的面相,如今近了才忽然發覺娘子如此好的面相,如何就帶著一股早夭之兆。剛剛經老道百般掐算才終於算出癥結竟應在娘子身旁的這位郎君身上?」
「郎君你幼年喪母,後又喪父,更甚者父輩親人也跟著接連亡故,無一不是盛年而亡,是或不是?孰不知,種種緣由,皆因你起。」
「只因郎君你……乃天煞孤星之命格,註定此生只能孑立孤老,凡人不可輕易靠近。即便似小娘子這般的矜貴命格,與郎君你一塊久了……輕則,纏綿病榻,久病不愈。重則,一命嗚呼!」
一聽到這裡,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亓殷垂在身側的手指輕顫了顫,看向聞人無忌的雙眸愈發深邃。
虞嬌幾乎下意識的,面帶焦色地朝身側的亓殷看去,一時間她甚至都有些後悔來聞人無忌這裡聽他胡說八道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聽聞人無忌話裡頭的意思,歷史上亓殷那個自幼與他相依為命,卻死在他去往南楚為質的前一晚的異族公主母親也是被他剋死的,這是真的過分了!
虞嬌的心頭莫名升起一陣難以形容的不舒服的感覺來,同時對男主這個人的厭惡程度也愈發深了。
「你胡說八道個什麼東西!」
虞嬌不由自主地整個人擋在了亓殷的面前,氣憤得臉都紅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老道只是實話實說,娘子你怎可隨意責辱?」
聞人無忌做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之態,隨即將手中的簽子直接舉了起來,「更何況娘子親手抽的靈簽還在這裡,你拿著這枚簽,去任何一個道觀裡,那兒的道士也一樣會這般為你解讀。此乃,天註定。」
男子擲地有聲。
「哈!」
一個沒忍住,虞嬌是真的被男主厚顏無恥的嘴臉給氣笑了。
一時間,甚至都忘記了亓殷還站在她後頭,更忘記維持一貫的嬌弱靦腆貴女人設,當場就擼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兩小截雪白的皓腕出來,伸手就將聞人無忌的藤黃簽筒給拿了過來。
看著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