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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那麼說,真到了要做選擇的時候,白凝霜倒是怕了。
她當然不想死,她本來還指望著花元武攻進京師,她原本還做著當皇后的美夢。
就算是做不成皇后,她也在等著孔文星來救她。
等到七刀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到前面的時候,白凝霜突然道:「花照水,你也想知道你母親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吧?只要你們滿足我一個願望,我可以告訴你答案。」
七刀不知道哪裡來的怨氣,突然就按住白凝霜的頭使勁捶地:「放你孃的狗屁,你知道什麼?」
白凝霜也沒有想到這個侍衛突然發作,她以頭戕地,有一瞬間的空白。
然而,待她雙眼清明瞭一些,她才大吼出聲道:「我當然知道,我不知道,難道你們這群後輩知道不成?這許多年,多少人都覺得月扶桑的死與我有關,但是我這點能耐,哪能殺得了那麼厲害的草鬼婆。那月扶桑,根本就是被老爺害死的。」
白凝霜說這話的時候,柳扶風輕呵了一聲,他揮了揮手示意七刀,七刀立馬將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柳扶風冷冷道:「這點事,我們早就知道了。若你說不出花元武的什麼秘密,我們可沒那麼耐心。早點料理完你,我們也好離開。」
七刀將刀刃逼近了她一分,白凝霜嚇得腿都軟了,她立馬跪伏上前,道:「我……我還知道,那花元武當初殺月扶桑,是為了奪得她最厲害的蠱,是金蠶蠱還是別的什麼,總之只要能殺了她,那蠱就會為他所用。聽說,當年陛下打勝仗,也全靠了那蠱。」
柳扶風轉而看了花照水一眼,隨即衝著白凝霜道:「你接著說下去。」
白凝霜忙道:「只要我接著說,你就會答應我一個條件對嗎?」
柳扶風道:「這要看什麼條件,現在的你,沒有與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白凝霜對花元武的情意,本就沒有多深。她反應都要死了,也無所謂花元武這場仗,是否能贏。
她現在只想活命,所以趕緊道:「花元武他有什麼秘密,都不會與我細說。我唯一知道的,便是這個。當年,他將月扶桑囚了起來,並控制了成嬤嬤。後院有個池塘,那池塘裡,除了埋著月扶桑的屍骨,還幫他養著那個蠱。所以這麼多年,即便是我和映月再欺凌花照水,他都不許我們弄死她……」
說到這話的時候,白凝霜忙看向了花照水,道:「二丫頭,你也不能全怪到我和映月的頭上,你在丞相府受的苦,多半都是你爹的錯。你以為,我就不怨恨花信然嗎?這府裡,除了我的映月,我誰都不在乎。可是花信然比你過得好,除了他是兒子之外,還有便是,花元武始終嫉恨著月扶桑。他從沒有看過你的母親,他得到她,逼迫她,不過是為了私利。」
「照水,好歹我也是你的嫡母,映月也是你的親姐姐,我求求你,無論如何,給你姐姐留條活路,行嗎?」
白凝霜說到最後,聲音已然有些悽厲。
花照水終於開了口,她的聲音平淡無波:「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白凝霜擦了擦淚,道:「我知道你們是奉命而來,我應該是非死不可了。我現在只想要見一個人,我要見朝天監孔文星大人。」
柳扶風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笑意,他就猜到白凝霜會這麼說。
柳扶風一甩摺扇,擺正了身子,還是從前那副浪蕩王爺樣,他道:「看來丞相夫人,訊息還是不靈通啊。孔大人已經告老還鄉,這個時辰,怕是快到幽州了……」
白凝霜臉色一白,聲色悽厲道:「不可能!」
柳扶風卻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甩到了她的腳邊:「這是他的筆跡,你應該認得。看完了,你就知道,我說的可不可能了。」
白凝霜連忙開啟那信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