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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美美還學著唐逸夫的口氣,批評楚天舒的工作做得不細緻,怎麼拉那麼一張大名單交了上去,弄得領導們左右為難。
楚天舒從中聽出了背後的奧妙:評審專家的敲定高層領導存在分歧。
這也印證了楚天舒的一個判斷,至少伊海濤沒有放棄,還在據理力爭;同時也可以看出,市裡主要領導還沒有明確的傾向性意見,簡若明也沒有完全喪失立場,否則的話,她就可以按唐逸夫的意思把專家範圍縮小之後再報上去。
時間耽誤在領導那裡,簡若明乾著急也沒用,便讓楚天舒將主要精力轉移到理順國資委部門職責分工上來,完成了部門負責人和部室人員的調整與平穩過渡。
業餘的時間,楚天舒與白雲朵、向晚晴等人碰了幾次,商量著如何把老爺子的病情與張偉、譚玉芬夫婦說清楚。
經過一週的治療,期間也透析了兩次,老爺子感覺不難受了,吵死吵活地非要出院。
張偉和譚玉芬拗不過,只得同意。
出院的那天,白雲朵幫著辦理了所有的手續。
楚天舒和向晚晴開車去接。
由於譚玉芬的精心護理,白雲朵又特意關照,老爺子恢復得還不錯,聽說被騙的錢公安部門幫著追回了不少,精神也好了許多。
把老爺子送到家安頓好,考慮到透析的費用要馬上跟上,向晚晴和楚天舒商量先去找醫保把這次的住院費及時報銷了,回來再找時間和張偉譚玉芬談病情。於是,張偉陪著老爺子,譚玉芬回孃家看望女兒張盈盈,順便買菜做飯。
楚天舒和向晚晴拿了單據跑到市醫保部門的辦事大廳,視窗前顫巍巍的老頭老太太排了很長的隊,都是來報銷醫療費用的。
剛排了一會兒,就聽見視窗前有了爭吵聲。
一對白髮蒼蒼的老夫婦相互攙扶著在與視窗女辦事員解釋著什麼,開始聲音還比較小,後來老頭的聲音就大了起來,再後來,老太太就開始哭泣。
“這還讓不讓我們這幫老棺材瓤子活了?”老頭手裡揮舞著醫保手冊的小本本,憤懣地說。“欠費,欠費,錢都他媽的哪去了?”
老太太渾身顫抖著,呼天搶地地哭訴:“這些個挨千刀的,硬是把好好的廠子給整黃了,可把我們這些退休職工坑苦了哇。”
一會兒,就有工作人員出來,把老頭老太太勸到了一旁。
向晚晴有著記者的職業敏感,也跟了過去,一邊遞紙巾,一邊安撫著情緒激動的老頭老太太。
楚天舒跟在他們後面排了十幾分鍾,終於到了視窗前,把單據遞了進去。
視窗的女辦事員一看好幾萬,馬上就把臉冷了下來,問:“哪個單位的?”
楚天舒回答:“哦,國資委……不,儀表廠的。”
女辦事員把單據扔了出來,說:“儀表廠常年欠費,按規定醫療保險不能承擔任何費用。”
楚天舒血往上湧,問道:“怎麼回事啊?”
“回去問你們單位領導。”女辦事員白了他一眼,喊道:“下一個!”
排在楚天舒後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也是來給父母報銷醫藥費的,他用肩膀擠開楚天舒,把單據遞了進去。
女辦事員也問了單位,在計算機裡一陣查詢,又把單據扔了出來,說:“毛巾廠也開始欠費了,等補足了之後再來報吧。”
中年男子當即火了,捏著單據罵開了:“麻辣隔壁的,這幫貪官,把廠子吃空了就轉手賣給個人,開不出資不說,保險也停繳了。他媽的,老子找他們說理去。解決不了,老子到市政府門口靜坐去。”
中年男子的罵聲引起了排隊的老頭老太太們的共鳴,隊伍中立即發出了一陣唏噓和嘆息。
看著中年男子情緒激憤地走了,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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