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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德子又恭敬地應了一聲,他退出紫宸殿,就著袖口擦了擦額上冷汗,微搖著頭帶著人去了承安宮。
幾個太監抬著裴賦,四個健壯的嬤嬤拎著辛悅和佩兒,不過一個時辰便將懵逼的三人從承安宮丟到了皇宮西北角的淒清冷宮。
鄧德子甩了甩拂塵,尖著嗓子道:&ldo;太后娘娘懿旨,太上皇從今天起便在此處修養,由辛太妃和佩采女服侍,吃喝之物每日都會有宮人送上。&rdo;他頓了頓,對著辛悅和佩兒強調,&ldo;太妃和采女謹記,沒有太后懿旨,你們二人不得踏出冷宮大門半步,否則……&rdo;
他伸手比了比脖子,做出一個殺的動作,見她們點了頭,這才滿意地離開。雖然他說的和太后娘娘吩咐的稍有差異,但只要能達到叫他們不敢踏出冷宮的目的也就無所謂了,畢竟最後若是出了差錯,倒黴的還是他。
鄧德子帶著人走的很瀟灑,懸吊著幾縷蜘蛛網的破舊木床上,裴賦怒睜著眼連叫了好幾聲鄧德子,他越是叫鄧德子走的越快,不過轉眼便出了冷宮大門。
辛悅和佩兒站在床下的腳踏邊兒上,布滿灰塵的老鼠從床架上滋溜一下躥了下來,它也不怕人,從兩人的鞋面兒上呼嘯而過,吱吱了幾聲鑽進了牆角的小洞中。
兩人後知後覺地尖叫了一聲,震落了不少灰塵,裴賦吼的比她們還要大聲些,&ldo;嚷什麼?還不把這屋子收拾乾淨!&rdo;
在修真界的時候辛悅一心一意地依附魔修,到了這大離,她便一心一意地勾搭裴賦,從始至終她都是個只會靠男人過活,攀附著男人汲取養分的女人。
不是因為她沒有其他的生存之路,只是她習慣了讓男人把她所有想要的東西捧上來,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坐享其成,多好多自在啊。
裴賦一出聲兒她便很快動作了起來,至少在她找到下家之前,她還是個攀附著裴賦的女人。
辛悅拿著木盆和帕子,佩兒則是到院子裡拿來掃帚,她會這麼乖順,完全是因為她喜歡上了裴賦。
不只是男人會由性生愛,有的女人也會。佩兒和裴賦歡好的次數不算少,一來二去的倒也生出了幾分心思。
辛悅和佩兒兩人早結了仇,如今同處一個屋簷之下,這日子哪裡能安生的下來?
你罵我我罵你是家常便飯,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
每當她二人對上的時候,最苦逼的就是裴賦,她們一開吵一開打就壓根兒顧不上他。
吃喝,她們不記得給。
拉撒,只能就地解決。
這天辛悅和佩兒在院子裡又大打了一架,在冷宮的一大群半瘋廢妃的注視下,頂著雞窩頭慢吞吞地走了進去,一踏入房門便聞到了一股惡臭味兒,辛悅沾滿了泥漿子的臉僵了一下,嫌惡地踹了踹木門。
一想到等會兒又要給那男人收拾屎尿清洗床被衣衫,她就忍不住想要乾嘔,她看了看自己那雙汙糟的手,心裡頭著實不是滋味兒,抽出半踏進去的腳,轉身就跑,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兒後,尋了個地方拾掇自己。
辛悅跑了,佩兒也打起了退堂鼓,以前有辛悅陪著,收拾也就收拾吧,現在……
佩兒捂住鼻子,也麻溜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好了房門。她是喜歡裴賦,可她喜歡的是皇帝裴賦,那個高高在上威武霸氣的君王,而不是現在這個活的連她都不如的殘廢,喜歡他還不如喜歡她自己呢。
辛悅和佩兒兩人難得默契的沒有去管屋裡頭的裴賦,一人洗澡換衣,一人蒙頭大睡,都有志一同地不提那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