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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弘慎至今尚未續弦,與亡妻感情之深,令人欽佩。阿姊,這等男兒,可謂至情至性也!」
「如此性情,我見猶憐……」
張叔叔一臉羞澀:「陛下過譽了。」
皇帝哈哈一笑:「弘慎為人,朕是知道的,何曾過譽?」
張叔叔又接著喝,喝著喝著,就聽到皇帝冒出一來一句:「弘慎,汝觀朕之阿姊琅琊公主,美否?」
「京中女兒,不如其美甚!」
「阿姊雖是女兒,騎射亦有手段,女中豪傑也。」
「當真女英雄!」
「朕之姊妹,唯其與朕同歲,然卻始終未嫁,只因要孝順太皇。孝女如斯,朕亦愧不如也。」
「如此孝順,我見猶憐……」
第二天,張叔叔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然後過了一會兒,已經去年退休的史大忠又氣喘吁吁地過來,對張公謹道:「鄒國公,正月十五可別忘了赴琅琊公主殿下之約啊。」
「啊?」
每天被自己帥醒的張公謹傻了:正月十五,我還約了公主?有這回事?
第五章 很像
正月十三,從工地上灰頭土臉回家的張德一進門,就看到張公謹正負手而立,仰天長嘆的樣子。有點像上輩子小學課本里靜夜思那一篇的插圖,當然,比詩仙要帥。
「叔父,怎地過來了?」
張德把頭上用柳條編織的安全帽摘了下來,抖了抖身上的泥灰,然後在院子洗了把臉,好奇地看著張公謹。
「大郎不過是監丞,何必日日盯著。馬上就要上元佳節,莫要太過操勞。」
英俊的張公謹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有幾十萬貫利潤呢。」
張德一臉猶豫。
「說的也是,還是盯緊點,若是有人偷奸耍滑,陛下知道了,吃罪不起。」
張公謹一臉正色。
老張覺得奇怪,張叔叔這是怎麼了?一臉婆媽的樣子。
「叔父,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張德用馬鬃刷子蘸了點青鹽,擦拭了牙口之後,漱了漱口,這才在廳裡吃起了熱飯。身為一個包工頭,肯定是要累一點的。
鄒國公一臉憂鬱,眉頭微皺,然後在飯桌前來回踱步,幾次想開口,最後都憋了回去。等到老張啃了一隻肥雞,這才忍不住問道:「大郎,聽說去年你約了安平公主逛燈會?」
「對啊。」
「咳,感覺如何?」
「我沒去。」
張德啃著雞腿,眼睛看著張公謹。
「什麼?!你沒去!」
張叔叔大驚,「你怎麼可以不去呢?那可是公主殿下!」
「公主怎麼了?大唐公主幾十個呢。」老張覺得奇怪,「再說了,我都被罷官了,那位又不想看到我在長安廝混,我不早點滾幹什麼。」
「那是你有負聖恩!」
忠臣張公謹立刻嚴詞批判。
「叔父,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別忘了京兆府的白糖啊!那得多少錢!」
「錢錢錢,你眼裡只有錢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張叔叔一臉恨鐵不成鋼,「陛下對你的愛護,難道你就看不見嗎?」
老張嚼著雞骨頭,活見鬼一樣地看著張叔叔:「叔父,你是不是病了?」
「住口!叔父要好好地教導你一番!否則,長此以往,你還了得?」
張叔叔表情神聖的簡直讓人不能直視。
哎喲臥槽,這是什麼鬼附體?
張公謹氣勢洶洶,猛地一屁股坐凳子上,然後拿起了一個熱呼呼的胡餅,塞到了嘴裡。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一氣吃了七八個,又喝了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