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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竟有此事!」
秦瓊站了起來,負手而立,抖了抖肩頭的披風,輕咳了一聲,挑了挑密室中的燈芯,然後沉吟道:「怪不得去歲史公除職,竟然八個月未離太極宮,吾與義貞懋功也曾覺得奇怪,莫非是陛下念舊,不捨史公耶?想來絕無可能……咳,想來非是如此。」
秦叔寶輕咳一聲掩飾了尷尬,然後盯著張德道:「此事,知曉之人有幾個?」
「陛下、史公、小侄還有秦叔。」
「依你之見,此乃心病?」
「心病,還需心藥醫。陛下馬背皇帝,勇猛果決,絕非小婦人那般扭捏無膽。只看長達八月,止留史公一人,可見一斑。」
雖然二十八歲就宰了親哥親弟囚禁親爹,但不得不承認,李世民是個純爺們兒,絕對不會選擇娘炮的手段。
當然,這也是為什麼李董不怎麼喜歡某個老是攥著他手不放美少年的原因之一。
「沙場廝殺,吾輩如老牛耕地。然則此事……」秦瓊打量了一下張德,想起這小子鬧出來的種種事端,便道,「吾輩不如操之多矣。」
「叔父既然信我,便依計策行事。不日尉遲公歸來,亦要和他分說。」
「人不可多,朔州佬信得過,長孫無忌卻萬萬不可透露。房喬杜如晦,亦不可透露半點幹係。」
秦瓊言罷,又道:「京中武夫,吾皆熟稔,酒宴定在曲江池?」
「曲江池,夜宴。」
「好!」
「叔父,那小侄這便去準備事體。」
「且慢,待事畢,知此事者,唯吾、操之還有朔州佬三人。」
「爛於腹中,過後相忘。」
「去吧。」
「是,叔父。」
離開五莊觀,張德連忙叫上程處弼,讓他去北里把唱關洛大調的優伶都叫上,雙倍使錢,讓他們停了半月應酬。
隨後又去東市,車馬酒水乾果時鮮錦緞絲麻等各行各鋪,都是訂了個大單,那些個主事都是笑的合不攏嘴,送張大郎出了東市。
四大保鏢來了之後,張德吩咐張禮紅去讓華潤號準備一些獨有的華燈。又讓張禮青去了一趟國子監,送上帖子,讓國子監的知識分子多準備一些詩賦。張禮壽和張禮海忙著去打聽左驍衛左武衛的兄弟們啥時候交班,要是不值班,就抽空過來幫忙。
等去了城西草料場,忠義社的小弟們都是一頭霧水,一瞧哥哥要搞大新聞,頓時興奮的渾身燥熱。老張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讓自家的印刷坊都做好雕版,隨時開印單子。
李奉誡被差使去南山趕緊做好一批新的名刺,不論竹木金石,竭盡手段,各分品秩。
這些事體分派好了之後,張德再去了一趟甄氏兄弟那裡,同仁堂的紅景天有自然風乾的,也有炮製的,一盒一盒地分裝好了之後,這才蠟封敲印。
「操之,不過是一味藥,何故要弄個盛會出來?」
甄立言好奇地問道。
「因為藥不能停啊。」
老張累的跟死狗一樣,往椅子上一趟,喘著氣回道。
第三十四章 曲江夜宴
「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哭郎。過路君子念三遍,一覺睡到大天亮。」
「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沒有夜哭郎。過路星子轉三遍,瞧見紅郎愁斷腸。」
騎著竹馬的小童手裡串著糖漬山裡紅,你唱你的,我唱我的,滿長安的亂竄。有些人家聽的有趣,便問:「誰讓夜星子愁斷了腸?」
小童們就會搶著喊道:「同仁堂裡找紅郎。」
小兒夜啼,大多都是缺鈣。然而唐人不懂,醫者有心卻是無力,於是便把這事體詢問巫術。便有人傳說,那是夜星子附身,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