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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啊？&rdo;徐福福笑著問， 看到徐苑遲疑的神情， 他臉上的笑意微微僵住，&ldo;咋了， 這麼嚴肅？&rdo;

徐苑不敢看徐福福， 眼神飄忽， 咬了咬牙，終於開口：&ldo;我喜‐‐&rdo;

突然有位中年男人進來， 揚聲問：&ldo;老闆， 有燈泡嗎？&rdo;

徐福福連忙道：&ldo;有！&rdo;

話突然被打斷，徐苑緊皺眉頭， 悄悄捏緊拳頭， 站在一旁閉口不語。

顧客只買一個燈泡還討價還價， 一直叫徐福福把零頭抹了。

徐福福說：&ldo;真抹不了，進價就三塊錢……&rdo;

徐苑聽得越發心煩，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見實在講不了價，顧客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多給了五毛硬幣， 拿著燈泡走了。

徐福福把錢收進去， 一邊問：&ldo;兒子，你剛說啥啊？&rdo;

徐苑嗓子又隱隱發乾， 他看了看徐福福，看到他發間又冒出來的白髮， 他喉嚨一哽， 挪開視線，低頭看著地面， 艱難道：&ldo;有件……不太好的事……&rdo;

徐福福&ldo;啊&rdo;了聲，抬起頭，&ldo;什麼事？&rdo;

地板拖得很乾淨，何玲每天上班前都會把家裡打掃一遍，地板乾淨得能當鏡子使。

徐苑看著地板，喉嚨幹得厲害，直發疼。

等了一會兒徐苑還沒開口，徐福福冒出不好的想法，臉登時變得蒼白，心也揪了起來，顫著唇遲疑地問：&ldo;你……想回到你媽媽身邊？&rdo;

徐苑愣了愣，抬起頭，條件反射地說：&ldo;怎麼會。&rdo;

徐福福鬆了口氣，失笑道：&ldo;那就沒什麼不好的事了。&rdo;

徐苑：&ldo;我喜歡男的呢？&rdo;

聽到徐福福的話，他完全是出於本能地問，說出口的一瞬間，他突然聽到，懸在心口的大石頭通地一下沉沉落地時傳來的迴音。

好像，輕鬆了不少。

然而緊接著，那落地的石頭又彈了回去，狠狠堵住心口。

徐福福神情一滯，又笑起來，邊從兜裡摸出煙和打火機邊說：&ldo;瞎開什麼玩笑啊。&rdo;

徐苑狠狠咬牙，看著徐福福，語氣格外堅定：&ldo;爸，我是認真的。&rdo;

他頓了頓，認真道：&ldo;我喜歡男的。&rdo;

下一刻。

&ldo;啪&rdo;地一聲。

煙盒和打火機掉在玻璃臺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徐苑看了看那隻紅色的打火機，目光停落了好久，終於抬起眼，然後，他看到徐福福的表情，睜著眼卻沒有神，眼珠渾濁不清，還保持著拿著煙的手勢，手卻在細微地顫抖。

&ldo;爸。&rdo;徐苑心尖一沉，壓著嗓音喊他。

徐福福這才像剛回過神，目光卻依舊渙散，低頭東張西望，喃喃：&ldo;我煙呢……&rdo;

徐苑抓起那包煙遞給他，徐福福拆開煙盒，手卻抖得厲害，連根煙都拿不出來，他一直低著頭，堅持著要抽出一根煙。

徐苑伸手按住他的手，像是突然按了暫停鍵，徐福福沒再繼續拿煙，慢慢地抬起頭，看著徐苑，眼睛布滿了紅血絲，眼角濕潤，鼻頭也紅紅的，像是蒼老了好幾歲。

徐苑眼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