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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書的也只好閉嘴默唸，除了抄作業抄得忘卻一切的部分人之外，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門口，以為外邊有個人正準備進來。班主任略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訓斥道：&ldo;看什麼看，該幹嘛幹嘛，有點高三學生的自覺行不行?&rdo;

於是教室裡又恢復先前的嘈雜。

按道理來講，早自習是全部歸語文和英語的，兩科課代表輪流領讀，主要是為了提升士氣，喚醒一天的精氣神，次要的則是為了讓校長他老人家能聽得見。可是開學第一天這種特殊日子，沒人會第一個上去惹眾怒，因為有不少人需要借著著環境做最後衝刺。

班主任不敢傷了高三學生脆弱的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講臺上繞了幾圈坐下了，時不時焦慮地朝門口望一眼。

&ldo;不是吧，復讀生開學第一天遲到，我算知道他來復讀什麼的了。&rdo;蘇堯趕完作業心情大好，也想加入八卦陣營。&ldo;老李，你昨晚通宵了嗎?怎麼一早上不說話。&rdo;

李千航喪喪地趴在桌上，眼睛底下一片黑青。&ldo;闖禍了，我。&rdo;他像自欺欺人的泡沫被捅破一樣，從神遊狀態切換回了崩潰狀態，&ldo;我把人家的題冊弄壞了，雖然沒缺頁，但是後邊部分皺巴巴的，還撕了口。&rdo;

蘇堯問：&ldo;你發病咬的?&rdo;

&ldo;滾!老蘇，你說人話，做人事好嗎!我弟弟弄的……&rdo;他說著說著，眼睛裡又黯淡下去，&ldo;唉，我就不該帶回家，該讓你帶走。&rdo;

&ldo;那怎麼辦，你還了嗎?&rdo;

&ldo;我不好意思讓梁一衡他女朋友去還，就寫了封道歉信，剛才去她教室讓人一起放她桌子裡了。&rdo;李千航捂著臉，指縫中透漏出生無可戀，&ldo;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rdo;

&ldo;咚咚咚。&rdo;其實這敲門聲在嘈雜的教室裡根本聽不見。大家都是先看到有人站在門口，才自己腦補出敲門聲的。隨著敲門聲響起，教室也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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