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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是。&rdo;祁晴挪著屁股躲進掌門背後，小心收好那件漂亮的對襟襦裙，放進乾坤袋裡，變成狐狸再走了出來。

她迅速地從掌門的盤子裡扒拉了一塊鴨脖，然後飛快爬到房樑上，看樣子是打算長期駐紮，笑嘻嘻道：&ldo;老爺爺，你可要保護我呀。&rdo;

掌門一時被震驚到說不出話，良久後才道：&ldo;……你就不能有點狐妖的自覺嗎，連路都不會走?紀明澤，趕緊去把你的話本給她看，看看那些正統狐妖都是怎麼做的，連路都不會走怎麼勾|引男人?&rdo;

&ldo;呃，師父，祁晴姑娘也許會另闢蹊徑，不需要這些……&rdo;

&ldo;胡說!你看她隨便往地上一趴，那些男人是會抱她走，還是往她面前扔錢啊!&rdo;

&ldo;等等……&rdo;趴在房樑上的祁晴弱弱地道，&ldo;你們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啊……或許我，不需要男人?&rdo;

謝一斐每天堅持在山頂練劍，這是她十幾年來雷打不動的習慣。

站在山頂時，可以很清楚看見繚繞的雲霧，和遠方青山重重，彷彿自己也上了一個新境界。

起手式，指蒼穹，有少年初出茅廬，不識愁而狂浪之感;第一式，挽星河，大開大合，既顯示重陽派積澱的底蘊，也有震懾敵人之意……

謝一斐的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銳利的弧線，斬斷了一株草上新生的芽。

謝一斐的劍是掌門贈予的，名為倨浪，取自上古三仙中的品鶴仙詩號，&ldo;悵三山之飛鶴，憶海上之白鷗。扶雲兮歸來，倨浪兮仙去。&rdo;她本想待自己金丹後再將它認主，沒想到中途冒出了九星刺，但她還是堅持將倨浪掛在腰間，強調自己劍修的身份。

重陽校服已經被汗浸透，冠發也亂了，她仍恭恭敬敬比了個結束式，抱拳鞠躬。

&ldo;一敬陽春兮生碧草，二敬林塘兮寄綢繆，三敬宇宙兮長傷遠……&rdo;

謝一斐準備回屋時，鬼使神差又走到了那年久失修的牢房前，門沒掩實，柱上的人早已沒了蹤跡，只留下地上那件髒兮兮的華服。

謝一斐沉思許久，還是將那件華服疊好，放進了自己的包裹裡。

作者有話要說：

【詩句來自 陳子昂《春臺引》有改動】

祁晴趴在地上：各位好心人，有沒有願意收了我的?

掌門扔了錢：唉，可憐的女娃子，竟然傻了。

祁晴：……

謝一斐：小狐狸，願意當書童嗎?天天趴在床上不用走路那種。

祁晴：……

【先完結了再說，最近沉迷別的，不想更新】

第9章 魚鱗酥

初生的時候，只覺得天地是一片混沌，腦海也是一片混沌，她想支起身子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變成了毛絨絨的小爪子。

&ldo;我，我怎麼變成這樣了，我不是在，在，在哪兒來著?&rdo;

她的腦袋疼得彷彿要裂開一樣，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頭頂的天空陰沉沉的，大風呼嘯著捲起滿地落葉，把她身旁的人長發吹得很亂。那人低下了頭注視著她，長眉入鬢，明明是不懷好意的三角眼，卻帶著一絲溫柔。

她驚慌地爬了起來，她想問清她是誰，這是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傳到耳中的卻是幼獸尖細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