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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夠了。

夠多的了。

&ldo;不錯不錯，我給你好評。&rdo;

我站起身，對他鼓了鼓掌，當然，我其實是想感謝王瑜珊的亡魂，雖然董向是個正常人，而眼前的這位&ldo;氣球人&rdo;不過是王瑜珊製造出來的罷了，但我還是得感謝她為我帶來的視覺盛宴。我說過了，應當是因為那束光的原因，我現在變得有點反人類，不過這樣挺好，這世上貌似再沒有什麼獵奇、黑暗的事會讓我感到恐懼了，然而轉念一想，我頓時萬念俱灰，差點都忘記了，在這事情結束後，古書會將能力收回的，而每次給予的能力都大相庭徑。

&ldo;你以為這些是假的嗎……這是我當天透過門縫看到的。&rdo;

身後突如其來的傳來一句布滿寒氣的話語聲。

☆、第二十四章 她的悲切

王瑜珊的亡魂出現在我身後。

&ldo;其實警方已經知道董向是死有餘辜，我這次來，是幫你收屍的。&rdo;

我沒有轉身，等到&ldo;董向&rdo;及他的各種玻璃罐收藏化成齏粉後，這才將此行的目的複述了一遍。

王瑜珊沒有吭聲，但有一股冷徹骨髓的寒意侵上了我的脊背，像是墮入布滿荊棘的冰窖中。

&ldo;你不要故作玄虛以盼嚇到我，現在的我不同以往。&rdo;

我輕笑一聲，拾起地上的古書，蓄勢待發。

寒意消失了。

我轉過身，她不在。

我重新回樓梯口，但木偶已經不在包裡了，或許是讓王瑜珊拿走了吧，不過這不重要，它只是一件很吵的玩具而已。我拿出短棍，站在了最後一間房前，王瑜珊有九成的機率在裡面，包括她的屍體。

&ldo;咚咚咚‐‐&rdo;

我輕敲三聲，房門隨即開了。

這一間房的色彩同室內裝飾不一致，只有窗玻璃和房門是血液般的猩紅色，慘白的月光透過血紅的窗玻璃照射到漆黑的帷幔上顯得無比陰森。在窗子下擱著一個倒放的大冰櫃，除此之外，這間房裡再無其他擺設。

王瑜珊的亡魂就站在冰櫃邊，背對著我。

&ldo;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要麼收手魂歸陰曹，要麼被我一片片的碾碎。&rdo;

我手中的短棍在牆壁上頗有頻率地敲打著。

&ldo;不論是你進門和上樓前的乞求，亦或是面對木偶與&l;董向&r;時病態的反應，我都一一看在眼裡，是因為那本書嗎?&rdo;

&ldo;嗯哼。&rdo;

我並不否認地聳了聳肩。

&ldo;它是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rdo;

她的語氣惡狠狠的近乎訓斥，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每一個字。

&ldo;對，它是一隻厲鬼的玩伴，因此我必須解決它。&rdo;

&ldo;你殺不死它。&rdo;

她赫然轉身，雙唇繃成一條纖細凌厲的直線，頭髮從前額攏到腦後，一絲不亂，似乎比照片上更加緊貼著頭皮。她的臉上沒有我在別墅外看到的猩紅色血點，那似乎是由於窗戶的關係。

&ldo;只要你走了，它就會變成一件普普通通的木偶。&rdo;

我仍用短棍敲著牆壁，發出咚咚咚地輕響。

&ldo;在我還沒死之前，它就存在著。&rdo;

&ldo;不，那是因為你被董向監禁期間受盡了慘絕人寰的虐待。孤單、絕望令你的精神在兩天內近乎崩裂，你渴盼有人能陪伴你，便臆想了一隻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