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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倆帶著隊伍，在湖邊看了雪光。

夢裡所有人就是奔跑著到湖邊看雪光，就是跑過這樣的林子。

兩相對照，其實有些應兆。

阮雪音心跳再次劇烈起來，&ldo;你該去了。&rdo;

競庭歌轉頭，嗆上回合的聲：&ldo;我還沒想清楚呢。&rdo;

&ldo;不是已經看了?&rdo;阮雪音以牙還牙，旋即正色，&ldo;趁還沒動手。&rdo;

競庭歌沉吟一瞬，邁出一步，發現手還被阮雪音攥著。&ldo;餵。&rdo;

阮雪音才反應沒鬆開，卻也不急松，低頭看向交握的兩隻手。

&ldo;庭歌。&rdo;

競庭歌汗毛豎，&ldo;行了。我要去了。&rdo;

阮雪音抬頭望進她的眼，&ldo;我做了很不好的夢，很不好。所以生怕他們已經打起來了，所以拉著你緊趕慢趕。可我這會兒又猶豫了，有些怕讓你去。但不讓你去，他們倆又勢必要決生死，這也是你不能接受的‐‐&rdo;

&ldo;婆婆媽媽。&rdo;競庭歌蹙眉，瞪著她有頃，聲軟下來：&ldo;你做得對，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感激。小雪，你是這世上最瞭解我的人，不僅瞭解，且永遠在盡力成全，我娘親若在世都未必有你做得好。當然，我沒有機會知道了。&rdo;

她說最後一句時帶了點笑。

是釋然更是悵惘。

天底下沒有任何人如阮雪音般明白她這個笑，那是相依為命、打小都希冀母親的兩個女孩子獨有的默契與懂得。

&ldo;前夜我見到我娘親了，在夢裡。&rdo;

競庭歌稍怔，&ldo;真好啊。我也會做夢就好了。沒關係，你幫我見吧，然後告訴我跟畫上的像不像。如果夢裡還能交談，告訴她，&rdo;她頓住，鼓足很大勇氣似地，

&ldo;我很想念她。&rdo;

競庭歌怎會說這樣的話呢。

從前的阮雪音也不會有今日表現。

許多事都改變了，又似從來沒變，原本就是那樣的。

但這番對答真像在告別，阮雪音很不喜歡。&ldo;去吧，我等著你。必要時我也會出現。&rdo;

她換了語氣，終結掉仿若離別的氣氛。

&ldo;好。&rdo;競庭歌抽手。

&ldo;想清楚了麼?&rdo;阮雪音仍不撒手。

競庭歌笑：&ldo;想清楚了。再拖下去真打起來了。&rdo;

話音未落，慕容峋的聲音遠遠傳來：&ldo;時辰已至，請吧!&rdo;

兩人忙回頭，未見兵馬動。

‐‐這是要，單打獨鬥?

阮雪音鬆手，競庭歌便大步邁出去。

棉靴踩踏冰雪的聲音在暗夜光明裡響起，因刻意，格外清晰。

阮雪音抬頭望周遭高木，輕問：&ldo;這樹好上麼?&rdo;

阮仲和紀齊皆點頭。

&ldo;那上去吧。&rdo;

阮仲遂看好位置，帶著阮雪音飛身而上，紀齊隨之躍至旁側一棵，比鄰各據。視野至高至闊，足將以坡上湖為中心的方圓幾十里瞧清。

絳紫的競庭歌踏入整幅靜止的畫面，惹原本靜止處起漣漪‐‐上官宴和慕容峋同時轉頭。

&ldo;大半夜不用睡覺?&rdo;距離不近，她走得不快，至少到目前為止，是筆直朝著正中央，瞧不出偏向。

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