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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煩不勝煩,索性跟來的媒人說:「我是個陽痿,治不好的那種。」
這話一出,自然是把媒人們嚇退了,多少單身少女的心碎成了一片片,街上傳出了關於他的不少笑話。
後來他升職調到市裡面的學校,這才漸漸少了些笑話,再加之他教學效果好,慢慢受到了不少人的尊重。
只是每週往返鎮上的郵局,再去來家打掃一遍,這事終究是沒瞞過老媽的眼睛。
老媽臨終前,也不催他去結婚了,忽然說了句:「你忘了他吧,他不會回來了,可你自己還要過日子的啊。」
勞司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也沒沒有時間去追問,母子倆抱著哭了一陣,老爸才催促著他去辦理後事。
「那應該又是我媽騙我的了。」來師道。
「那你們慢慢聊,我和卓殊先去看看附近有什麼好吃的。」應同塵起身說道,走到衛生間將卓殊拽了出來,拉著他走出病房,並貼心地拉上了房門。
勞司緩緩走到他身前,蹲了下來,伸手摸摸義肢,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是假的。」來師提醒道。
「假的,才更疼啊。」勞司簡直不能想當時他遭了多大的罪,一想就恨不得再去哭一頓。
「你來了,我就不疼了。」來師抬手撫摸著他的側臉,視線落在他的鬢邊,「都有白頭髮了。」
「多好,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就算白頭到老了?」
來師笑了笑。
勞司看得入了神,本以為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而忘記了對方的樣子。
可眼前人的一顰一笑似乎都沒變過,漸漸與回憶中的人相疊在一起,更令人著迷。
「小獅子,你怎麼還是這麼好看。」
來師嘴角微彎:「好看個什麼呀,我也老了。」
「你才不老。」勞司雙手撐著輪椅,忽然起身吻上他的唇,混雜著淚水,說不清是誰的。
勞司感覺心裡那塊空了的地方,圓滿了。
他正欲離開,脖子卻被來師又勾了回去。
勞司淺聲笑道:「看吧,你果然寶刀未老。」
「你倒是嘴越來越貧了。」來師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緩緩睜開濕潤的眼,目光飄向窗外的某個方向。
父母的墓地在那邊。
有句話他想當著父母的面說很久了。
爸爸媽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我愛的人,我愛他,不是我不聽話,只是我沒想到好多年依然如此。
後面的兩三天裡,應同塵和卓殊一般只在飯點才出現,其他時候不是在外面欣賞風景,就是和其他病友們以及呂宗彩的婆婆閒聊,反正就是堅決不做燈泡。
可時間也不能耽擱太久,這天吃飯的時候,卓殊道:「老師,來先生,我們明晚就要回去了。」
來師看向看向勞司,勞司立馬搖頭:「我不跟他們一起走。」
來師這才點頭。
卓殊又道:「對了,正好來這裡了,我們打算明天要去教堂舉辦一下婚禮,快到截止時間了,兩位要不要一起去做個見證?」
勞司徵求來師的意見,來師愣了半天,呆呆道:「結婚?結婚……需要什麼流程手續嗎?」
「對呀,我們也可以!」勞司驚喜地站起來,原地轉了轉,突然跪下就問,「你願意嫁給我嗎?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來師:「……」
翌日,四人在所有病友們的見證下,在教堂裡分別舉行了婚禮。
在看著他們鄭重宣誓的時候,應同塵頗受觸動,僅僅是在一起三個字,就要花這麼大的力氣。
手突然被人牽起,他扭頭看了一眼卓殊,卓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