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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原主的悲哀沁進了紀菀的心脾……夏暖啊……
慢慢的,她喉間溢位悲鳴,一聲一聲。也許是一直沒有喝水的緣故,眼眶乾澀得連淚水都流不出來,只有嘶啞又難聽的嗚咽在山洞中迴響。
「怎麼了?可是傷口疼!」
了緣從洞口跑過來,先將小女郎半抱著翻過身,再讓她能側靠在石壁上,避免了碰到她背上大片的傷口。就是這樣,早上才用裡衣綁好的傷處又開始滲血。
也怪不得小小女郎要哭呢!當時落下懸崖的時候背上被斷裂的樹枝劃了這麼大一條口子,十歲小女郎的背上才多大的地方,佔了近一半的傷處,就是成年人也受不住。又在水裡泡了這麼久,第一晚只是昏睡沒有發起燒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冷……」
「先忍忍,」了緣餵了她水,又塞了野果子在她手裡:「貧僧不敢走遠了,只找到這些。女施主將就著先吃一些,待貧僧把火升起來就不冷了。」
紀菀沒有半分胃口,但她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如若真的由著性子來,等待她的就是這樣死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谷裡,可這果子真的太難吃了,澀得她根本咬不下去第二口。
了緣當時落下懸崖的時候就是清醒的,他會水。先救了同樣落水的紀菀,極快找了一處山洞安頓下來。
了緣熟練的生了火,摸了摸紀菀的手臂,感覺還是沒有一絲熱氣,忍不住蹙了眉,用搭在架子上的外衣裹住小女郎。
可紀菀一會兒就顫抖起來了,了緣不敢讓她離火太近,這會兒是用火止了寒,晚上就容易發熱。只能自己抱著小姑娘,用體溫給她暖身子。
紀菀十歲稚齡,還不算大,再說這會兒人命關天,也不是顧忌那些的時候。
了緣抱著小女郎,低頭看她:「可想說會兒話?」
好久才聽到小姑娘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了緣其實沒有太多可以逗小姑娘開心的故事,想了一下才開口:「貧僧從小被遺棄在武陵般若寺門口,多虧了主持收留了。老主持圓寂時與我說洛陽是當今佛門最興盛之地,所以貧僧便決定前來白馬寺。」
「我並未聽過般若寺?」
了緣笑了:「般若寺很小呢!」
小和尚生得好,聲音更是好聽。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與女郎形容般若寺的小,眉頭蹙了下才說:「除寺外牌匾外,再無書卷;三兩年才遇一倆僧人。」
那是有夠偏僻。
「從武陵出發的時候,正趕上朝廷實行禁邊政策。中途襄陽更爆發一場□□,兵亂長達一年,這是武陵到洛陽的必經之路。為躲避戰禍,我更多的時候就是在荒山野外度過的,路途難行,所以從武陵直到洛陽,約莫用了有兩年。一次,我也落到過這樣的山谷裡,足足呆了有三個月。那是我在山林裡呆得最長的一次了……也是在這樣一個山洞中度過的。一開始我也害怕極了,第一天夜間並沒有睡著覺,唸了整晚的法華經。」
從紀菀遇見他開始,這小和尚都是榮辱不驚的模樣。
真沒想到也有這樣的時候!
那時候小和尚大約比現在還小兩歲。想想小光頭在陰冷的山洞裡,不住的左顧右盼、大聲誦經,間或被外面風吹草動嚇得瑟縮的樣子……莫名的、心裡就輕快了。
紀菀:「你是怎麼出去的呢?」
了緣用樹枝將果子穿在一起,用火烤一會。等果皮都皺起來了,從樹枝上取下來,吹涼了撕掉皮才拿給她。
紀菀嘗了一口,不僅澀的味道去掉了,居然還有點甜甜的。
「一個獵戶救了我。」
「一個獵戶,」紀菀一直在注意了緣的神情,立刻就發覺了他的情緒波動,繼續追問:「這個獵戶很不平常?」
了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