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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遙在替人頂罪。真正的兇手將所有的犯罪過程告訴了她,然後她再根據當晚的真實情況捏造了情形。
蘇予問:「她怎麼解釋當天晚上的情形的?那真正的兇手會是誰?」
霍燃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拿出一支煙咬在唇上,偏頭點上火,不甚在意:「不知道,也不重要。她去自首了,如果警察在她那邊核實了證據,蘇晟的案件就會撤訴,這個案子就結束了。」
蘇予點點頭,還是有些疑慮。
或許是她以前在檢察院工作留下的習慣,總是對所謂的真相有種執著。
沿著暮色下的道路,兩排樹木飛快地往後倒退著,黑色的汽車往城中心駛去,很快就到了律所。
還沒進律所,霍燃就接到了檢方的電話。
男人的聲音含著壓抑的火氣:「霍律師,你以為隨便找一個人來頂替,就可以釋放你的當事人了?」他冷笑,「你明明知道犯罪嫌疑人不可能是女性,你還找一個女性來頂替,我會以偽證罪起訴你,你等著收起訴書吧。」
霍燃抿唇,懶得解釋。
秦譽繼續道:「你前幾天去家屬院找過溫遙吧?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威脅她,但我告訴你,這種行為很愚蠢,不僅不能讓蘇晟出來,還能讓你進去陪著他。」
霍燃收起手機,表情冷淡。
蘇予放下卷宗看他,她聽到了方才的對話,有些擔憂。
陸渝州敲了敲門,顯然也聽到了,揚了揚眉:「我的天,到底什麼時候廢除306條,一對律師有利,檢察院那幫慫人就要起訴律師作偽證。」
蘇予沒說話。
陸渝州把手裡熱騰騰的咖啡遞給蘇予:「最冤枉的是我之前辦的一個案子,我通知被告他有控告權,檢察官就說我挑動翻供;我讀當事人口供進行核實,就被舉報說我引誘對方作偽證;我讀同案被告人的口供,笑了一下,也被警告注意表情,涉嫌進行偽證……」
蘇予覺得好笑,但不點評,畢竟她曾經是他口中吐槽的一方。
只能說,彼此的立場不同。
陸渝州感慨了一會兒,看向霍燃:「這個案子接下來要怎麼辦?」
霍燃正坐在沙發上,垂眸看著電腦螢幕,在柔和的螢幕光下,他略顯冷硬的面孔也被鍍上了一層柔光。
他聽到問題,沒有抬頭,淡淡道:「溫遙那邊自首的證據不足,我沒跟法院申請證人前,的確私自接觸過她,秦譽不會放過這個把柄的。何況,她的確不是兇手,而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再見到她。」
幾人沉默了一會兒。
蘇予說:「也就是說,只能找到真兇,才能證明清白了。」
陸渝州擰眉:「去哪裡找?律師取證權本來就有限,能夠得到且能被法院承認的證據大多隻能來自辦案機關,更何況找到真兇?這是警方的事情,就算我們查到,警方認不認可證據還另說。」
霍燃抬起了頭,輕挑眉頭,微微一笑,忽然道:「是劉木陽。」
蘇予微怔。
陸渝州提出了疑問:「劉木陽和溫遙的夫妻關係那麼差,甚至還家暴溫遙,溫遙怎麼可能替他頂罪?何況,為什麼是他?」
霍燃將電腦放在茶几上,將螢幕轉向了兩人,上面是簡顏羨發來的調查結果。
蘇予心臟一縮,一股反胃感從心底深處湧了上來。
劉木陽曾在某個色情網站註冊過帳號,並發過不少帖子,帖子的型別很多,有「綠奴」型別,專門髮妻子的照片供人意淫。那些照片不堪入目,一看就是溫遙,幸好的是,溫遙的臉都被打上了馬賽克;有「強姦」型別,他說自己是一個大學教授,常常藉機強姦、誘姦學生,還會附上女學生打了馬賽克的照片。最新發布的帖子已經有些時間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