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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警官。對地產，你多半也懂一點吧。出售一筆地產，說脫手就脫手了嗎?要多久才能辦妥交易?假如你有一位親戚留給你三萬元房地產，要多久才能辦妥手續?法庭是很花時間的，律師工作是很慢的，不知要多久，你才收到一張支票，是嗎?&rdo;

&ldo;但是，費娜娃回來，手裡捧著的是現鈔，不是支票，是現鈔。&rdo;

尹警官現在不是坐在椅子裡，他是坐在椅子扶手上。他看著我，兩眼眼皮在扇著。

&ldo;賈道德案又是怎麼回事?&rdo;他問。

&ldo;賈道德，&rdo;我說：&ldo;是一件碰巧搞到一塊去的事。他從祖父遺產那裡得到了一些財產。也許確是有人提早了祖父的死期，也許沒有。但是賈道德心裡一直認為羅琳害死了他祖父，而且是賈道德自己鼓勵她去如此做的。所以，這傢伙發生了有罪症候群。他開始要拯救這個世界。&rdo;

&ldo;費巴侖去參加會議，而康京生有事要求費巴侖。康京生是會外工作的能手。他花點錢買香檳，弄來一些漂亮的派對女郎。女郎都另外接受他的鈔票，每個女郎對特定的物件下功夫。&rdo;

&ldo;費巴侖是苗露薏的目標?&rdo;

&ldo;苗露薏愛好香檳，愛好這種氣氛，愛好來得快去得快的鈔票。但是她對把指關節弄得啪答啪答響的費巴侖，沒有興趣。費巴侖心中也只有他老婆最好。他老婆在床上不太熱心，在家裡太自以為是，但是廚房工作一流，在鄰居心目中她是典型主婦。&rdo;

&ldo;費巴侖對於那嬰兒、贖金、同父異母妹妹、遺產等等是毫無警覺，絲毫不知情的。他也太笨，搞不清楚這一套。參加那派對後，他更是陷入泥中無法自拔了。賈道德寫了一封信給費太太，信中說他要問問法院，看費巴侖有這種行為，是不是合乎收養這種年齡的小孩。你現在想想，這一下對費大女士有多大影響。收養法庭當然要查這小孩當初是怎樣被收養的。這會查出什麼來?你應該想得到的。&rdo;

尹警官現在真正在想了。&ldo;娜娃知道這件事嗎?&rdo;他問。

&ldo;當然她知道。&rdo;我說：&ldo;道德把信寄出去，一封給費巴侖，一封給他太太。兩封信一起寄出。巴侖只知道他要寄信給費太太，他檢查每封給費太太的信，他沒檢查到給費巴侖先生自己的信。為什麼?因為那封信已經給人拆開了，這是為什麼費娜娃不敢把信封拿出來給你看的原因。&rdo;

&ldo;賈道德自己給自己造成了一個必須被除去的理由。娜娃走了第一步，回頭已遲。巴侖來僱我們，他太太一定是知道的。我來到這裡。我必須連自己也喝個半死，才找出道德的住址。&rdo;

&ldo;我打電話告訴費巴侖，賈道德藏在哪裡。娜娃在另外一架電話上聽到了這訊息。費巴侖認為他先我而去見賈道德，可能可以付錢了事。他不喜歡事情鬧大，他不想冒險。他乘飛機往舊金山，租車去看他。&rdo;

&ldo;娜娃在電話上聽到一切。她乘一駕飛往奧克蘭的飛機，先半小時到。她也租車去汽車旅館，用手槍把賈道德心臟打得停止跳動。她拍拍手退掉她租的車子，搭機回洛杉磯，又在家裡做她甜蜜的小婦人。&rdo;

&ldo;丈夫一腳走進陷阱。他興沖沖前往見到的，是已歸西的賈道德。萬一他宣揚出來，他是唯一的一號嫌犯。其實他不知道，即使他不聲張，他的脖子仍舊有一大半在吊人結之中。因為繩頭在娜娃那裡，她隨時開口，他仍舊完蛋。&rdo;

&ldo;你看，娜娃不是當了你的面，把繩子收緊了嗎?&rdo;

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