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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偷偷瞄他,他絲毫都沒感覺到。
而他是他的弟弟。
以往心底一直排斥的尷尬身份,在這一刻突然減輕,因為是唐雲帆的弟弟,所以他可以靠近他,和他一起上下學,甚至得到他的注意和保護。
情不自禁的喜悅在他心底綻開。
有了對比後,沈曜的存在就令他越發的反感,這種反感很大的層面是沈曜想要傷害唐雲帆。
沈曜卻不知道他的情緒,走到他旁邊說話:「我聽說是你幫了唐雲帆。」
「還有人告訴我,你和唐雲帆上學放學坐著的是同一輛車,你們是兄弟吧,真是兄弟情深?」
他得意像是恩賜:「這樣吧,你跟我出去玩一玩,我就放過你們怎麼樣?」
他說的玩,不是字面上的玩。
唐時蘇盯著他:「你還想動手。」
沈曜不掩飾地說:「我記性好,你哥說的話我現在還記得。」
「說到你哥,你生氣了?」
唐時蘇捏緊拳頭,恢復平靜的面色:「去哪裡玩,玩什麼?」
沈曜以為他是妥協了,心想著也沒什麼了不起,於是隨口提了兩個夜店名字,曖昧看著他。
唐時蘇默默記下,然後說:「我腳受傷了,現在不能出去。」
沈曜:「肯定是軍訓後去,現在哪有時間。」
唐時蘇料定他會這樣說,但這些時間也已經夠他了解清楚沈曜,且做一個計劃。
他琥珀色的眼底有暗色浮動,面上依然是溫和的模樣:「那到時候我腳傷好了後,你再找我,你有聯絡方式嗎?」
不過如此。
沈曜頓時覺得征服挑戰少了樂趣,他直接掏出手機,示意:「加微信吧。」
唐時蘇:「我手機在課室裡,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就可以了。」
沈曜知道軍訓時候不給帶手機,只是他是例外,沒人管他。
他念了串數字,唐時蘇說記住了。
「你記性不錯。」
他落下話音,下課鈴就響了,沈曜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旁邊的唐時蘇站了起來。
他注意到一個細節。
唐時蘇買了瓶礦泉水,他以為是唐時蘇自己喝的,但沒想到他拿著那瓶水走到了休息的唐雲帆面前,把水遞了過去。
唐雲帆面色有點不耐煩,可還是接過了水,擰開瓶蓋喝了。
他總覺得這對兄弟相處有些奇怪。
軍訓後,班裡一片人都曬黑了,經過十天相處,班裡各自形成了三三兩兩的小圈子,還有類似「小弟」的存在。
同學們預設沈曜的小弟是徐浩慶,而唐雲帆的『小弟』是唐時蘇。
前一個是自願的,後一個他們覺得是唐雲帆壓迫唐時蘇。
畢竟說同類人才能混在一塊,唐時蘇看起來和唐雲帆一點都不搭,尤其外形上,他是班裡唯一一個沒丁點曬黑的人,而且他面板本來就白,無論跟誰站在一起都顯得別人黑得像塊碳。
再加上唐雲帆總是一臉不爽,也怪不得別人會這樣想。
可真實情況是,唐時蘇心甘情願的。
如果說一開始他因為唐雲帆幫他而觸動,那後來,他在接觸中又加深了情緒,他不會再覺得幫唐雲帆做事情是命令,還會誕生另一種喜悅的情緒,他被這種陌生的複雜情緒掌控,不斷深化。
軍訓之後是放假,會休息兩天時間,唐雲帆那些狐朋狗友又開始瘋狂約他去夜店玩。
他想著要維持人設就答應去了。
結果一去,就瘋狂被灌酒水,彩色的光差點沒把他晃瞎掉,後來更是分不清彩色的是燈還是原身那群非主流顏色頭髮的朋友。
原身本來是個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