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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雲帆瞄了她一眼,又看了下唐時蘇,起身離開。
等到傍晚的時候,唐雲帆下樓吃飯,沒有看到唐時蘇。
唐政鳴剛好在問:「時蘇燒退了嗎?」
楊婉秀:「差不多退燒了,只是還沒有什麼精神,喝過粥後又休息了。」
唐政鳴:「那就好。」
楊婉秀這樣說唐時蘇應該就是沒什麼問題了,唐雲帆心情有些放鬆。
「我覺得太巧了,時蘇一回來就生病,是不是去清遠山沾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她還有些擔憂。
唐政鳴面色微沉,他不喜歡楊婉秀迷信的樣子,開口說:「這種話不要帶到家裡說,時蘇只是普通的發燒。」
說完後,他發覺自己好像不近人情,補說了句:「我知道你是擔心時蘇,可拜神那種東西,隨便信信就好。」
唐雲帆瞧見楊婉秀的神情黯淡了些,她說:「應該是我想太多了。」
然後,他們安靜吃完一餐飯。
晚八點。
唐雲帆洗完澡,他想了想,還是覺得唐時蘇病得奇怪,決定去看下唐時蘇現在怎麼樣。
他敲了敲唐時蘇的房門,卻沒有什麼動靜,他接著又叫了聲,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回應他。
算下時間,唐時蘇幾乎睡了一天,再怎麼能睡的人也不可能一整天都在睡覺吧?
於是他扭開了門把手,往裡面走去。
房間沒開燈,唐雲帆順手開了燈,走到唐時蘇的床前。
唐時蘇蓋著被子,露出來的臉紅成一片,眼睛閉著,額頭上還貼著退燒貼。
唐雲帆趕緊伸手去摸他的臉,唐時蘇臉頰的熱度驚了他一跳。
這就是楊婉秀說的燒退了?
唐時蘇肯定是又發燒了。
唐雲帆從床旁備著退燒藥和水的桌上拿過藥,然後叫唐時蘇,「醒醒,吃藥了。」
唐時蘇像陷入了昏迷中,唐雲帆叫了好一會都沒能醒來,然後他捏他的臉,說:「再不醒來我就不跟你換座位了。」
這句話像有奇效,讓唐時蘇慢慢睜開了眼睛。
唐時蘇剛醒,平日裡清朗的聲音很沙啞,「哥,我好難受。」
唐雲帆撐著他的背坐起,拿著桌上的水杯送到唐時蘇嘴邊,「喝點水。」
唐時蘇本來柔順的黑髮凌亂,呼吸加重,小口吞嚥著水,
唐雲帆看著他蹙起的眉,順便讓他把藥吃了。
他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唐時蘇只覺得腦子裡有成千上萬根針瘋狂旋轉扭動,他頭疼欲裂,下意識地抓住了唐雲帆的手。
「好疼。」唐時蘇說,眼淚從他的眼角落下來,琥珀色的眼眸裡是讓人心碎的水光。
唐雲帆心裡發悶,他身體素質很好,生病的次數也少,沒想到唐時蘇發起燒來這麼難過。
他空著的手抽出紙,幫唐時蘇擦淚水。
唐雲帆:[系統,你知道唐時蘇為什麼會發燒嗎?]
他們三個人出去,他和楊婉秀都好好的,偏偏唐時蘇突然發燒了。
系統:[不知道,人是很脆弱的,發燒並不奇怪。]
可唐時蘇是沒有緣由的突然發燒。
這就是奇怪點 。
唐雲帆咬牙,對唐時蘇說:「再等一會,如果你還在發燒話我帶你去醫院。」
……
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唐時蘇覺得。
他不是沒有發燒過,卻沒有一次是這樣的令人難受,不止是渾身發熱,哪怕降溫過,但很快再次開始反彈,又持續升高體溫。
他剋制不住地流下生理淚水,像是置身於荒漠中,四周沒有一個人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