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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希望聯軍取勝啊，不過‐‐‐&rdo;他轉眼又問陳八卦：&ldo;你這娃咋知道這麼多?我聽過四川講武堂出身的陳月天講現代兵法，哎呀那個口才‐‐‐&rdo;他搖著碩圓精光的腦袋，用硬硬的目光望著又回原位&ldo;寫仿&rdo;的小亮亮，說：&ldo;戰場時局，瞬息萬變，我不知道你這娃怎麼把西省的戰局弄得這麼細?&rdo;亮亮抿嘴無言，陳八卦猛覺脊骨一冷，趕緊說：&ldo;這娃愛逛虞司徒廟，那地方是各路訊息的匯總之地，報販子把省城的各樣報紙露布傳單戰報整騾子馱回來，一個鍋子就能買幾張，天下形勢米麵時價一目瞭然，有道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啊!&rdo;他沒有說亮亮在州城還結識了一些激進的中小學師生，他們定期在虞司徒廟和背街小學等地研判天下大勢，他只是說：&ldo;虞司徒廟那地方，有意思。&rdo;老連長就輕鬆地笑道：&ldo;看來，我們也該在那個廟裡設個諜報點啊!&rdo;轉眼又說：&ldo;哎呀老兄，叫你這娃給我當個情報官怎麼樣啊?&rdo;陳八卦拍著帽苔子笑說：&ldo;童言恍惚不必當真，娃畢竟是娃啊!&rdo;老連長就說：&ldo;這娃是個材料，要到省上念書，我供給啊!&rdo;又一邊招呼諸位起身，說：&ldo;叫娃寫叫娃寫，咱到外邊說話。&rdo;

到了外庭，茶水他不飲，骨牌他不玩，自個兒背了手繞室徘徊，又反覆吟誦正堂懸掛的對聯：&ldo;已收長佩趨高座，獨閉空齋畫大圜&rdo;。他在心裡眼氣陳八卦這般局外人的悠閒，一時間，當庭的兩根盤龍柱在他眼裡花花旋轉如晃如動，他頭暈。他面臨一個重大的抉擇，額頭的鎖眉由不得挽成疙瘩。那些部屬們不再喧譁，連啜茶也輕聲輕氣。陳八卦手中的小銅壺賊亮賊亮，他拿壺嘴在鬢角輕輕梳動，老連長的愁思他心知肚明：鎮嵩軍如果破城得手，劉鎮華必然二次主陝，那這商縣城就沒他的戲了；若國民聯軍獲勝，他還有些許邀功的資本，他畢竟在龍駒寨武關一線阻滯過南路鎮嵩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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