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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喬想問,問他是不是對以前的人也都這麼好。
被手機「嗡」一聲打斷了。
秦濯正佔著手,抬了抬下巴:「幫我看看什麼訊息。」
手機沒鎖,阮喬開啟簡訊唸了出來。
「濯哥,兩月後歸國見,白顏。」
阮喬沉默了一瞬。
他知道不該問,但不知為什麼還是鬼使神差地開了口,他問:「白顏是誰啊。」!
第17章 他從不接吻
也許是一些奇怪的直覺,也許是白顏這個名字很好聽,也許是他叫他濯哥。
什麼樣的關係才能叫秦濯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濯哥啊。
阮喬知道自己不該問,但可能這一晚他已經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也就沒有忍住這一句。
「白顏是誰啊?」
他聲音輕輕的,就像在說睡前不想吃蛋糕呀。
秦濯擦藥的動作沒停,連一個微小的停頓都沒有,他沒管那條簡訊,也沒管阮喬的問題。
看一眼表:「九點了,和你媽媽說好了嗎?」
「嗯,」阮喬點點頭,「跟陸然串好供了。」
秦濯哂笑:「他倒是聽話。」
「他怕我媽吵我嘛。」
「行了,早點睡吧。」
這麼早,正常人都不這會兒睡,但阮喬還是乖乖躺下了,哭一晚上也挺累的。
他以為秦濯會去另一個臥室,畢竟又不能搞事,還這麼早睡,誰要受這煎熬啊。
沒想到秦濯也掀開被子進來了。
他靠坐在床頭用平板處理事情,把阮喬翻來翻去不老實的腦袋放在大腿上。
「這樣能拉長脖子嗎?模特會不會都這麼練啊。」
「聽說古代的枕頭都又高又硬呢。」
「那我會不會落枕啊……」
「再說話就把你嘴堵上。」
阮喬抿抿嘴,乖乖伏著睡了。
秦濯的體溫很有安全感,讓他暫時忘了今晚的煩惱,也忘了剛才沒問出結果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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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阮喬看起來沒那麼慘了就回了自己家,秦濯也離開了榕城。
新年不緊不慢地過去,期間阮喬聽說陳東和黃毛被抓了,□□、偷竊,大大小小一些罪行加起來,滑不溜秋的地頭蛇終於被繩之以法判得不短。
林晚芝說這就是罪有應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阮喬心裡卻知道是誰在背後替他報了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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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後新學期開始,大一下不少人在為轉專業忙活。
陸然戳戳課間又在畫畫的人:「喬兒,你真不轉美院啊,過了大一就不好再轉了。」
「我還沒想好呢。」阮喬垂著睫毛說。
他之前完全不敢想以畫畫為穩定職業的事情,是秦濯給了他希望,但是希望也只是希望,反而讓他更加焦灼。
現在板繪的收入已經比他之前要多,但阮喬感覺好像也就這樣了,因為他沒有什麼知名度。
秦濯說藝術市場優少劣多,佳者總是供不應求,但也是在有一定市場基數的情況下,畢竟有較高需求的老闆總是少的,他就算有十八般武藝,也只能在白菜中努力當一棵翡翠白菜,僅此而已了。
其實寒假回來後他和秦濯見過一次。
那天秦濯在學校附近辦事,把他叫出去吃飯,期間聊到學校的事也問了一句轉專業,但阮喬敷衍過去了。
秦濯已經送了他很多東西,幫他解決在榕城的後顧之憂,還答應重查爸爸的案子,他沒辦法再對秦濯開口傾訴其他的煩惱。
如果有一天他虧欠秦濯的人情多到再也還不完,又該怎麼辦呢。
「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