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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肆:「秦總是要為了阮喬和喻家撕破臉嗎?」
秦濯:「為了誰不重要,但我的人,我必須帶走。」
秦濯的聲音冷硬,雨水打在臉上的傷口很疼,阮喬垂下了睫毛。
「那秦總還真是失策了,」喻肆毫不在意地說,「專案黃了秦總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秦濯:「你可以試試。」
喻肆:「好啊,我——」
「喻肆,」阮喬突然開了口,「我和他走吧。」
喻肆皺了皺眉:「喬喬,這是我們兩家的事,你不要摻進來。」
本來就是因他而起,他怎麼能不摻進去呢,阮喬笑了笑:「可是我頭好難受啊,想偷懶坐車了。」
「你……」
這下喻肆再不情願也不忍心再說什麼,只能任那個欠揍的老男人把喬喬從他背上抱走。
大爺的,他回去也要買車,買十輛!
秦濯一言不發抱著阮喬向車門走去,懷裡的人很輕,也很虛弱,卻仍支撐著力氣越過他肩頭向身後的人說:「喻肆,路上注意安全啊。」
車門被摔得砰響。
把人帶回家,秦濯對久候的醫生示意:「檢查一下,沒什麼問題不用處理傷口。」
醫生愣了愣,不敢發問,只是很快地檢查一遍:「秦總,所幸沒有傷到頭部和骨頭,都是一些皮外傷。但是……也還是要處理一下的。」
「你走吧。」秦濯把半濕的西裝外套扔在地上,沖醫生擺了擺手。
醫生臨走前憐惜地看了床邊小少年一眼。
上次來和石榴玩,只是手臂一條小口子都專門叫他來消了毒,今天傷成這樣反而不處理,這該是把秦總惹得多厲害啊,慘嘍慘嘍。
「能自己換衣服嗎?」
秦濯拿出一件柔軟的絲綢睡衣問。
阮喬沉默地接過衣服進了浴室。
沉默地洗乾淨自己,沉默地坐在床邊,一樣也沒有看秦濯。
秦濯嘆了口氣,單膝跪在地毯上,輕車熟路地開始上藥。
「疼不疼?」
阮喬睫毛顫了顫,但沒有說話。
「疼了說話。」
阮喬還是不說話。
秦濯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他總能想起阮喬伏在另一個男人肩上的樣子,如果他沒有把人帶走,現在也是別的男人在攥著這截腳踝上藥。
「阮喬,以後不能跟別人走,聽到沒有。」秦濯說。
「我是簽了賣身契給秦總了嗎?」阮喬平靜地看過來,但是將落未落的淚光出賣了他的情緒。
秦濯心尖像被不輕不重地撓了下,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他照顧不好你。」
「是他找到我,然後背下了山。」
「他只是比我早到一步。」
「他沒有讓我一個人在冷風裡從早上等到下午。」
秦濯鮮少被噎住,頓了頓說:「我下午有一個很重要的會,從中午要一直開到很晚。」
「那麼重要秦總還來棲霞山幹什麼?」
秦濯仰頭看著阮喬,他很少仰視,而現在單膝跪在地毯上,阮喬單薄漂亮的足弓踩在他膝頭,讓他有種小朋友比他還要高的錯覺。
對視良久,秦濯撫過腳面很淡地笑了下:「再重要,也沒我們小寶貝重要啊。」
阮喬愣了一下,扭開了頭。
這是秦濯第一次這樣叫他。
不是故意調侃的喬喬,也不是勾人的阮阮,而是寶貝,小寶貝。
臉頰可以偏開,耳朵卻躲不開,秦濯看著單薄的耳廓一點點變紅,第一次沒欺負人,轉了話題問:「今天求到安息鈴了嗎?」
阮喬眨了眨眼,剛剛漲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