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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的回答,她面無表情,江德昌看的眉頭蹙起:「那你昨日到底去了哪裡?可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同我說清楚,我……」
「父親不必擔心,不過是遇見了熟人,去她家裡敘敘話罷了,沒什麼要緊的。」江柔說著,轉過身子抬起腳步:「我回來只是收拾些東西,父親自忙去,不必理會我。」
「小柔你……」江德昌見她一句實話不肯說,眉宇間已有怒氣,卻強壓著:「若是沒什麼要緊,那門外的護衛又是怎麼回事?」
眼見著江柔腳步不停,也不再回話,江德昌生氣她這倔強脾氣同她母親一樣,卻也按不下心裡的疑慮,甩袖往大門外去。
王香梅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住了沒多久的小屋裡,一切擺設還是原樣,江柔進去第一件事就是檢視母親遺物,見好好的放著沒被人動,她淺淺笑著開始收拾東西。同在離開李家時一樣,沒什麼可收拾的,幾件衣裳,幾本書,便沒了。
提在手裡輕飄飄的包裹,也似在又一次提醒她,她身如浮萍,無處可依。
可一次,她已經不再迷茫,前方等著她的,將是坦途。
到了門口,護衛上前來接過她手裡的包袱,江柔停在馬車邊,看著臉色鐵青難看的父親,無聲嘆息間最終還是將那句保重嚥了下去。
他有妻有子在旁,自然是會保重自己的,何須她提醒。
馬車緩緩離去,女兒臨走前也沒留下隻言片語,江德昌面色冷沉,凝著那馬車轉過巷角,側眼看著一旁的小廝:「跟上去。」
第25章 25 三哥
看著小廝隨之遠去的身影, 王香梅有些心氣不順,跟在江德昌身側試探著說:「這小柔可真是個主意大的姑娘,昨日老爺那般操心夜不能寐的, 她今日回來卻連句解釋也沒有。還有那嘴巴跟針線縫住了一樣的護衛, 也不知哪裡來的……這孩子,跟著蘇姐姐回去那兩年,如今終究是跟老爺不親近了。」
這話說的江德昌麵皮一皺, 女兒哪裡是跟他不親, 那什麼都不肯說的樣子,分明是防備。
只是原因他亦心知肚明, 遂擰著眉頭, 一言不發的獨自走了。
王香梅見此,冷哼一聲, 想到那些隨同江柔一起回來的護衛,衣著氣勢都很不一般,心裡便猜著,那死丫頭莫不是攀上了什麼貴人?
馬車裡, 江柔的心情並無低落,雖然在母親去世後,她對回家一度是渴求的狀態, 可經過這短短兩月,她也參透了不少。
就如同心水師傅所說, 渴求不來的東西,還是忘掉比較好,放過自己,是一種解脫。
她現在就解脫了,以後再不會被他們傷, 被他們害,或許會偶爾想起,但卻絕不會想念。
挑開小窗的簾子,她眉眼柔和的向外看,就快要離開平城了,縱然這裡帶給她的多是傷感,但她也想多看看這裡的樣子。
門匾古樸的香鋪,散發著鮮香味道的肉湯館,站在攤位前吆喝的賣燈人,手裡拿著五彩絲帶玩鬧的小孩……一幕幕,緩緩的刻在了江柔的腦海里,經過一家書鋪時,她看到了住在家隔壁的劉姐姐,她正笑容羞澀同一個男子站在一起。
江柔想著,那應該就是她定了親的未婚夫君,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想必一定會幸福一生。
唇角彎彎她放下了車簾,似乎一切都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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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江柔整理東西的時候,聽丫鬟說乾娘忙的很,許多平城官家的貴夫人前來拜會,她沒拒著不見,接了些帖子。
離開之前,江柔還想去一趟靜心庵,知道乾娘沒空,她直接去找了商姑姑。
商姑姑卻搖搖頭,說靜心庵在城外,來回不安全,怕她出什麼事,只叫她寫封信差人送過去。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