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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回她手中的帖子,齊昭坐下重新拿起筆,見夫人好似真的要改變注意的模樣,貫珠迫不及待的解釋:「真的,真的就打了個賭,我賭夫人肯定不會去花燈會,輸了我就教他一套拳法,贏了他給我三個月的月例銀子。」越說到後面越小聲。
貫珠急的都想伸手去攔夫人要下筆的手了,救命啊,她可不想教冬令,冬令做事太一根筋了,沒天賦就算了還反應慢,要想教會他一套拳法,肯定得氣死一個老師傅才行。
就是篤定夫人不會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合,貫珠才故意和他打的賭,畢竟在京中就從沒見過夫人去湊過這種熱鬧,連出府應酬都很少。
放下手中的筆,齊昭抬眉看向她,「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會去?」
貫珠瞄了眼夫人後,不確定般的開口:「夫人,不是都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嗎?尤其還喜歡獨自一人發呆。」
把帖子重新交給貫珠,齊昭伸出纖指懲罰似的輕輕戳了下她的額頭,失笑道:「真是個傻姑娘,那裡會有人喜歡孤獨的,下次可別再亂和別人瞎打賭了。」
貫珠笑著接過帖子,還沒高興一會兒,只聽夫人又說:「不許拿冬令的月例銀子,還有···」
突然的停頓,讓貫珠心中不好預感湧了上來,她不安的看向夫人,只見那粉色動人的唇瓣輕啟然後用商量的語氣同她說道:「你抽空就教教冬令個一招半式的吧,那孩子怪可憐的。」
貫珠的心稍稍落下,一招半式總比教一整套拳法要來的簡單多,她欣然應下,朝著屋外那個還在面柱的少年走去。
很快屋外一聲帶著驚喜的笑聲傳來,接著冬令用憨厚還帶著稚氣的聲音朝齊昭高聲道謝:「謝謝夫人。」
第11章 胳膊不想要,我不介意幫……
二人腳步聲漸消,齊昭的目光落在那靜靜躺在書案上的燙金邀貼上,半響,眼眸低垂,隨後嘴角扯出一個嘲弄笑意來,不喜喧鬧嗎?好像曾經的自己並不是這樣的啊。
窗外白雲悠悠,遠闊的空中雙燕低飛而來,落在屋簷下的梁木上並排相依。
齊昭在江都待了近半月,待一切事宜處理妥帖,護衛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後,動身啟程回京。
回去的路上,一路順利,在齊昭因路途疲乏而感染風寒後,她們終於到了城門口,只是在剛要入城時,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怎麼撞了人還想打人是嗎?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青衫男子撒潑似躺在城門口的道上,一邊浮誇至極的哀嚎著,一邊朝顯然已經在竭力忍耐的貫珠挑釁著,臉上欠揍的表情彷彿直接寫著快來打我,十足的市井潑皮模樣。
本就人滿為患的入城關卡,此刻已經圍了不少人了,不少不明真相的百姓已經開始對著馬車上始終不露面的主人開始指指點點了。
「真是的,撞了人堵在這兒也不下來賠禮。」
「別是見不得人吧。」
就在約摸一炷香前,齊昭的她們馬車剛要過城門口時,那青衫男人卻突然衝出倒在她們的馬車前,緊接著就開始哀嚎了起來。
車夫被突然的變故嚇到,忙慌拉住韁繩,險險停住馬車,再慢一步就那人就真的要被踩在馬蹄之下了。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朝人馬車上撞。」車夫沒好氣的朝青衫男人斥道。
誰知青衫男人倒地不起,開始了哀嚎,「沒天理了,你們撞了我,還黃口汙衊我啊。」
眼見周圍通關的百姓聚了上來,他又立馬煽風點火道:「大家快來給我評評理,這天子腳下,這家撞人了,一個車夫都敢這麼囂張,可見平時是有多麼橫行霸道啊。」
百姓們霎時就議論紛紛,有催促他們別擋道的,也有好事的不明真相的就開始點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