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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茂正在房門口做平板支撐，一對穿著繡鞋的小腳出現在他視線範圍內。

顧茂反應迅捷地起身，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便屈膝蹲下來，和小女孩平視，&ldo;你來了。&rdo;

小女孩一身旗裝，粉雕玉琢的臉蛋和在大均朝時一模一樣，只是沒有了那讓人看了便會心一笑的笑容。

&ldo;過了七月初七，南安還會在嗎?&rdo;小女孩問。

她的問題來得莫名其妙，但只有她知道，數百年前的這一天，她也曾這樣問過一個面容相似的人。

所以她才執意來問。

顧茂睨了她一眼，&ldo;會。&rdo;

小女孩聽到他張狂的語氣，像極了顧鉞，輕輕笑了一下，&ldo;那你呢?&rdo;

&ldo;這不是廢話嗎。&rdo;顧茂道。

他在，自然會保南安在;他不在了，鎮魂司其他人也會拼勁全力保住南安。

但他不會不在的。

因為他不在了，白小鹿喜歡的南安城也不在了。

他討厭看到她難過的樣子。

小女孩笑容加深，眼神從他身上轉移，極目遠眺，看著遠處巍峨的群山出神，像是想起了誰，笑著罵道，&ldo;真是一群傻子。&rdo;

房間裡傳來白小鹿起床洗漱的聲音，樓下也傳來了男童女童們給巫老和客人準備早餐的忙碌聲響。

小女孩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微微一笑，留下了她的條件，化作一縷紅煙，消失了。

&ldo;別再讓悲劇重演。&rdo;

空氣裡雁魚銅燈的魂氣消失得一乾二淨，像是剛才的對話只是一場沒睡醒出現的幻覺。

屋裡白小鹿洗漱完找不著他，腳步聲噠噠地靠近。

顧茂聽了蹙起眉，面前的門開啟，嬌小的女孩子身上穿著他的睡衣，看到他的那一刻揚起了明亮的笑容，&ldo;早啊，貓。&rdo;

顧茂彎下腰去摸她光溜溜的腳丫，果然冷冰冰的，&ldo;又不穿鞋到處跑。&rdo;

&ldo;哈哈哈，別，好癢，哈哈哈。&rdo;白小鹿被他摸得發笑，把腳丫子抽出來，三步並做兩步跳到一邊去。

顧茂彎下腰，她自覺地爬上他的背，讓他背著進房間。

&ldo;今天是我們在這第三天了，還剩四天了，還聯絡不到舟他們，我們要跑路嗎?&rdo;白小鹿下巴擱在他肩窩，側頭問他。

她的氣息在他耳旁變化，暖暖熱熱的，顧茂側頭，垂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ldo;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rdo;

&ldo;嗯。&rdo;白小鹿聽著他自信的話，莫名地安心，餘光看到沙發旁的一小包草莓蛋糕，心急地伸手摸摸他下巴剎車，&ldo;把那個也拿了再去飯廳嘛。&rdo;

&ldo;嘖。&rdo;顧茂罩門被她摸了一下，渾身像是通了一下電一般，要是他現在是貓形態，必定能看到他的貓毛都炸開了。

&ldo;下次再亂摸我就把你就地正法。&rdo;顧茂側目，兇巴巴地睨了她一眼。

白小鹿趴在他肩膀笑得傻乎乎的，&ldo;我錯了嘛，誒，別忘了拿蛋糕。&rdo;

顧茂被她一笑，剛才那一點點炸毛的情緒消失殆盡，還真的彎腰&ldo;順道&rdo;拿了蛋糕給她，背著她進飯廳去了。

某人最近真的越來越會撒嬌了，偏偏他還吃這一套。

嘖，很煩。

外面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來人也聽說了鎮魂司的兩個高層在這被&ldo;招待&rdo;了三天，其中一個還可能脾氣不太好，心裡已經做好了捱揍的準